赶去神庙,将今天发生的事告知了祭长于段浑。
刁海生只是个小小税官,不知近日来神庙与教会的纠葛,可于段浑是知道的。
光是听刁海生添油加醋的说辞,于段浑心里已经推测出七七八八——冯绣虎成为执事多半不假,这分明就是教会故意使出的阴招。
但光靠猜也不行,事情还没定论,于段浑立马差人出去打听。
小半日功夫,一名司礼回来汇报,说查到确有其事,冯绣虎真成执事了,早上刚到的任命。
于段浑一阵后怕,气得当场就赏了刁海生两个大嘴巴子。
也是冯绣虎没死在刁海生手里,要真被刁海生得手了,这两巴掌就得挨在于段浑脸上——这还是轻的,如果真被教会抓住了借口,把传教版图扩到港口区来,他这祭长说不定也当到头了。
所幸冯绣虎还活着。
于是于段浑给刁海生交代,让刁海生明天跟着自己去工厂区走一趟,把事情给霍利斯吴讲清楚。
剩下后半段话于段浑没说,他其实还打了拿刁海生交差的念头,届时霍利斯吴要拿刁海生出气,还是要直接收了刁海生的性命,于段浑都没意见,但总之事情得在刁海生这里到头。
至于刁海生没了以后谁来当税官的事,于段浑反而不怎么担心。
鱼市帮又不止刁海生一个人,一个刮鳞刀没了,那就再找个刮骨刀刮肉刀,反正都是一样的用。
刁海生不知道于段浑的想法,他只觉得今天走了霉运。
从神庙出来后,他脸皮火辣辣地疼,既是因为被打了,也是因为丢了面子。
于是他又去了趟风流斋,领着两个经常光顾的俊俏兔儿爷回了船屋,打算今晚好好泻个火。
……
这是冯绣虎第一次在晚上逛帆城。
夜色下,三道身影行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
当路过断浪桥门洞时,冯绣虎看着不远处的升降机,问出了一个早就想问的问题。
“既然没人阻拦,为什么底城的人不都搬到下城来生活?”
这个问题对顺子来说有些超纲,他想了好一会儿才答道:“我觉得是因为没钱,在底城都活得艰难,来下城更活不下去,况且哪有那么多地方给底城人住?”
没钱在下城活不下去,在底城又挣不到钱,这是个死循环。
于是冯绣虎又问:“那为什么一开始不直接来下城?底城的环境本就不适合住人。”
顺子抓了抓后脑勺,这个问题他答不上来。
二麻子忽然接话了:“我听底城的老一辈说过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