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口吻了下去。
唇瓣相触的瞬间,像两块刚出窑的薄胎瓷轻轻磕碰,带着点微凉的颤。
陈舟的吻很轻,像羽毛扫过。
江夏的睫毛颤抖起来,下意识想躲开,却被陈舟搂在脑后的手轻轻按住。
他的指腹蹭过她的耳垂,烫得她脖颈都泛起粉,嘴唇却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像被温水泡透的糯米,带着点微甜的濡湿。
“唔,不行……”
她的呼吸被他尽数卷走,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哼唧,像小猫被挠了下巴时的轻吟。
手还抓着他不安分的手腕,却渐渐松了劲,指尖无意识地抠着他的掌心,留下浅浅的月牙印。
时间缓缓流逝。
江夏的手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脖颈,指尖插进他半干的发间,轻轻攥着。
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陈舟才稍稍退开些,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呼吸交缠在一起。
江夏的嘴唇被吻得通红,像涂了层新烧的红釉,眼神蒙着层水汽,看得他喉咙发紧。
“你好坏啊!”
她用气声骂着,手指却更紧地攥住了他的头发,带着点撒娇的力道。
陈舟低笑出声,吻了吻她的鼻尖:
“刚才是谁说除了哪两个地方都可以的?”
江夏的脸腾地红了,想挣开却被他搂得更紧,只能把头埋进他颈窝,闷闷地说:
“反正……反正这里不行。”
颈窝被她的呼吸吹得发痒,陈舟笑着偏过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知道了,我的小囡囡说了算。”
在刚才的动作中,江夏的背心滑到了胳膊,露出的肩膀泛着珍珠似的光。
陈舟注视良久,随后一口吻了下去。
“啊?”
江夏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问道:
“你在干嘛?”
但任凭江夏的呼喊,陈舟却紧紧吸着,一刻也未曾放开。
直到两三分钟过去,看到她锁骨处有一个鲜明的草莓印时,才满意离开。
江夏看到视线边缘的草莓印,脸色顿时变得羞红,手脚并用,打踹着身上的陈舟,羞恼道:
“坏蛋,臭坏蛋!”
陈舟被她踹得在床上滚了半圈,却故意顺势将她圈进怀里,任凭她的小拳头砸在胸口,笑得胸腔嗡嗡发颤。
他捉住她乱挥的手腕按在枕头上,鼻尖蹭着她泛红的脸颊:
“再闹隔壁的都以为你家暴了——再说,这印子多好看,像不像今昨天看到的那只胭脂红瓷碗?”
“呸!你才像碗!”
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