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庆和杨娇~娘的位置在最前排正中央,但李元庆却跟当值的小太监知会了一声,挪到了旁边的角落。
教坊司这边的摊子,有一个戏台般的高台,李元庆虽然跟安公公有点关系,但京师庙大佛多,指不定那个王公贵族忽然有了兴致,也要来这边凑热闹,到时免不了要多生事端。
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更何况是安公公这种小人精。
角落虽然有点偏,看不到高台正中,却是没有人注意到这里,方便杨娇~娘说话。
她有些不解的低声道:“元庆,你理会那马五作甚?这厮一看就不是好人。今天的事儿,都是他引起来的。咱们最好不要跟这种人有太多来往。”
李元庆淡淡一笑,“娇~娘,你不用担心。这种人,就像泥巴。你硬他就软,你软他就硬。这就叫欺软怕硬。放心吧。有我在,他翻不起浪花来。”
杨娇~娘不由轻轻啐了一口,这话,她怎么听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李元庆并没有理会杨娇~娘的娇羞,他扫视四周人流一眼,缓缓吐出了一口长气。
坦白说,对马五这种人贩子,李元庆可以说是深恶痛绝。但此时,李元庆却也只得给他‘留个门’,给他一个接近自己的机会。
人生在世,不管做什么,想要保持绝对,这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尤其是原始资本的积累,不可避免的,都充满了极为血腥的过程。
后世西方列强的崛起,九成九,是因为大航海时代的基石,几次工业革命的腾飞。
可那些高贵的白人们,在享受着法制世界文明和科技发达的时候,可曾想过,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们的祖先,踩着黑人、黄种人、美洲土著人、东南亚土著人、印度人的鲜血上建立起来?
即便是后世那些‘先富起来的一部分人’,谁又敢说,自己绝对就清清白白、白手起家?
这其实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是‘摸着石头过河嘛’。
而马五这种人,虽然罪当诛九族,但雾雨阁需要他,所以,李元庆也需要他,需要他提供更多优质的苗子。
倘若以江南数个小家的不幸,支撑起李元庆麾下本部万余人口的生计,李元庆必定会毫不犹豫。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高呼,杨娇娘忙小声道:“元庆,这边开始了。”
李元庆抬头一看,果然,高台上已经站了不少女眷,哭哭啼啼,引得底下男人们一阵骚~动。
李元庆一笑,“娇~娘,这我不懂行,你来挑就是了。看上的,咱们就带走。”
杨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