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庆的恭谨让他心里很舒服,同时,他也感觉他看透了李元庆的性子,这是个油滑、很会说话的人。
“你找本抚有何贵干?先说明一点,要粮饷,本抚现在也是没有的。”
李元庆故作尴尬一笑,忙将盐场收拢辽民的事情,小心对袁可立叙述了一遍。
袁可立脸色瞬间阴郁了下来,手指重重拍打着椅子的扶手,暴风雨仿似就要临近。
李元庆忙道:“抚台大人,卑职也知此事确实不合规矩。但抚台大人您也知道,我长生岛百废待兴,急缺银子,儿郎和家眷们都要等着吃饭。若只靠朝廷的粮饷,很可能,今年冬天,大家都要饿肚子啊。这件事,也并不是卑职一人所为,还有沈有容老将军的爱孙沈晋参与。他是主要负责人,卑职只是从旁协助。若抚台大人恩准,卑职愿与沈公子商议,将收入两成,献给抚台大人。”
李元庆说完,装作大气儿也不敢出,深深垂下了头,根本不敢去看袁可立。
按照东江粮饷在登莱的‘飘没’,李元庆明了,袁可立也绝不是没有缝儿的鸡蛋。
他想要完成他的事业,编练他的登莱新军,没有银子,是万万不能的。
而这银子,朝廷给不了他足够。
况且,他手底下这帮登莱系文官武将,也要吃饭,也要养活老婆、孩子。
与这种明白人,与其藏着掖着,倒不如直接把话说开。
袁可立却一直没有表态,直勾勾的盯着李元庆,仿似要看穿李元庆的内心。
李元庆也不多逃避了,恭谨的看着袁可立。
双方似是要用这种无声的言语,探查对方的底线。
良久,袁可立忽然冷哼一声,“李将军,你将本抚当成是什么人了?官商勾结,若本抚秉明朝廷,你必然死罪一条。”
李元庆听他这话已经明了,这老头子动心了,赶忙装作惊恐万分的模样,拼命磕头,“抚台大人,卑职这也是没有办法啊。还请抚台大人开恩,给儿郎们一条活路啊。”
…………
从袁可立的官邸中出来,李元庆不由露出了一丝冷笑。
千里为官只为财。
即便他私心少些,却也逃不过这个坎儿,他的登莱兵和登莱水师要想发展,就也需要大量钱财粮饷。
即便他表现的再高端,还是逃不过这个结局。
不过,这厮心太黑了,他也看明白了李元庆的猫腻,这两成,他无法查账,也不能查账,倒不如要个限额。
这老东西,张口就要三万两。
但形势比人强,李元庆此时也只能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