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而对私营和个体经济的态度,除了恢复生产、摆正新的劳资关系之外,只是“利用、限制、改造”。
这种合衷共济的经济状态,一直持续到1952年。而在这段时期内,整个世界几乎被重新改造了一遍。什么事都要重新开始,连语言文字也得从头学起。因此不仅1949年以前的社会顽疾被扫荡一空,而且社会的发展也一日千里,遥远得如同做了一场梦一样。
那的确是一个豪迈的时代,不过在凯歌行进的同时,仔细打量,也会发现有一些裂隙,与那红底金字的光芒十分不协调。
从1950年起,不断有各界的“群众运动”被发动。如知识分子的“思想改运动”,又比如“土改”、“镇反”、“肃清反动会道门”等等。这一系列的清理旧政权的残余,创立新社会的规范等等举措,其正义性在当时不容质疑,也给红党增添了救世色彩。不过,由于其方式超越了法制,也没有政策约束,其中的过激行为、违反政策的情况发生了不少。总之,这些运动虽未波及到工商阶层,却起到了杀鸡骇猴的作用。
就是从这时起,洪禄承的精神始终处于被抑制状态,并开始为自身的处境担心。他不得变得不小心谨慎,既不去过问政治,也不敢多赚钱,只求在新政权下当个顺民,安安份份做自己的买卖。
没多久,政府组织洪禄承去参加了“学习国家政策,积极自我教育”的群众运动,他开始意识到身上有着“原罪”。心虚之下,为了“赎罪”,他首先积极响应“抗美援朝保家卫国”运动,不惜变卖家产筹措资金,捐了几架飞机和几门高射炮。接着,还主动上交了用来出租的十几处闲置房产给政府,以解决不断增加的京城市民人口安置问题。果然,他这力争好好表现的举动获得了政府的肯定,登报表扬和大红奖状的鼓励也犹如护身符一般,让他那不安的心暂且安定下来。
如果历史是公平的,那么洪禄承这番举措可谓英明之至,后来也就洪福齐天了。只不过,风雨要是都按着天气预测那么来,就无所谓狂风暴雨了。困难若是能由着你安然做好准备,也就没有把人逼疯这一说了。
洪禄承哪里会想到,仅隔两年,一场席卷整个工商界的清查就凭空临头。而当他在群众斗争会上拿出奖状,并提起此时做过的一切时,却根本无人相信。历史就是这么可悲,旁人冷笑中的一句“资本家还能爱国吗?”,就把他自证清白的希冀全部抹杀。
特别是1952年2月16日,随着当天的各大报纸刊登消息,揭露了以沪海大康药房经理王康年为首的一些不法商人,盗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