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遗憾也许……
张延又看向了瘫坐在地上的安文,泪水、汗水混合了草屑和泥土,让她看起来是那么的狼狈不堪柔弱可欺。
“咳~”
最终张冠希干咳一声,从桌子里翻出纸笔,放到茶几上道:“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安文仿佛彻底认命了一般,机械的膝行两步,凑到茶几前拿起钢笔,虚悬在纸上,又转头看向张延。
“你自己想词儿。”
张延绕到对面坐下,翘起二郎腿,一副我看你表现的样子。
安文无奈,只好编了些自轻自贱的词儿,一股脑的堆砌到了纸上,写完之后,她就忍不住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
张延看看那‘身契’,倒也还算满意。
于是对安文道:“你先去把手和脸洗干净。”
安文倒是乖巧的很,一边抹泪一边走进了卫生间里。
她很快就洗干净了手脸,但看着镜子里那茫然惶恐的倒影,却又迟迟下不定决心推门出去。
图:
直到外面传来开门的动静,才让她猛然惊醒,想起这里真正的主人既不是自己,也不是张延,而是那个混血大胸女。
她忙屏息凝神,把耳朵贴到了门上。
“她走了。”
“这你就甭管了——你今晚就跟伍玉娟一起睡吧。”
“啊?!”
“听话。”
“可……那好吧。”
听到王露瑶不情不愿的答应,紧接着又传来了开门、关门的动静,安文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感到深深的失望。
如果那个大胸女留下来,说不定自己就不用……
这时张延走到浴室门口,冲着里面道:“如果不愿意的话,你随时可以选择离开。”
这话反倒坚定了安文的决心。
她又简单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一咬牙推门出了卫生间。
结果一抬眼,就看到张延正在摆弄几支笔,其中有刚才用过的钢笔,也有圆珠笔和铅笔。
安文不由皱眉询问:“你还想让我写什么?”
“不,这次轮到我了。”
张延浑身上下仿佛充盈着艺术细菌,他除了自封的摄影大师之外,还是个美术生和作家。
这难得遇上不用怜惜的,想要画点什么、写点什么,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安文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也没有深究,只是咬着银牙道:“普安的事情……”
“这样吧。”
张延露出一副勉为其难的表情,道:“我总不能平白无故就转变态度,你回头劝劝苏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