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微微凸起。只是他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身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鞭痕、烙痕等,大部分都是陈年旧疤,也有刚长出粉红色的新肉。
鲛人的愈伤能力远高于常人,在穆歌身上却并非一件好事。
除此之外,唐玉斐看到他后颈上有一个鲜红的“唐”字,这是唐家给灵宠下的烙印,宛如奴隶标志一般,唯有唐家特制的药水才能抹除。
“是穆歌的疏忽才会让主人遇险受惊,穆歌知道主人在生气,请主人惩罚。”穆歌依旧跪在地上,态度小心翼翼地说道,末了还嗓音沙哑地补充了一句:“主人想对穆歌做什么都可以。”
床边是原主的梳妆柜,却没有任何女子打扮的物品,放着一条鞭子、一只火钳、一包银针等等东西,唐玉斐强忍着内心的不适避开它们,打开柜子取出一只小巧的瓷瓶。
她下床站起身的时候脚步还有些虚浮,缓慢走向穆歌。
穆歌强忍杀意看着那双脚离自己越来越近,心道再等等,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于是他忍耐着闭上眼睛。
然而他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背上冷不丁落下一点清凉,让他还未愈合的伤口疼痛顿减,又凉又麻很是舒服。
他愕然又惊恐地抬起头,不知道对方又想出了什么新法子折磨他,他下意识想起身,听到头顶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不要乱动,否则我会弄疼你。”
弄疼?穆歌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抬眸却看到唐三小姐手里拿着她最宝贝的伤膏,正在一点一点往他的伤口上涂。
“主人,求求您不要这样,穆歌怎么能用您的伤膏。”穆歌生怕唐三小姐在打什么变态的主意,深吸一口气,语气带了几分惶恐,脸上露出极尽讨好的神色。
唐玉斐知道,原主喜欢看到他服软,她心情一好穆歌所遭受的折磨也能减轻些。这鲛人少年三年前为了骄傲和自尊能毫不犹豫毁去最宝贵的声音,如今却变成这副模样,唐玉斐无法想象他到底遭受了什么。
心存怜悯,唐玉斐还是替他涂好药,这才温和地说道:“把衣服穿上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至于你小臂里的东西,我也不会去追究。”
看着他重新将衣服穿回去,唐玉斐这才转身,穆歌却忍不住攥住她的衣服,反应过来后又触电般松开:“主人,是不是穆歌让您厌倦了?穆歌哪里做的不好?”
他有些急躁,自己今天竟摸不准唐三小姐的想法,对方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
可他最清楚被她厌弃的灵宠会是什么下场。
“没有。”唐玉斐还是看到他来不及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