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小的鲤鱼,用鱼骨煮汤,汤白味浓,胶质更足,肉也是刚刚好,不会过于粗糙发柴,也不会滋味太薄。
宋妙有意把鱼切的大快,煎过两回,外层焦香,里头鱼肉香。
吃肚腹肉的时候,肚边的位置胶质感十足,甚至有一点糯,带着酸辣汤汁黏糊在嘴里,吃无刺肉的时候,完全可以大口咬嚼,那肉弹韧、紧实,里头仍旧努力保持着自己的鱼鲜味,外头则是酸辣味道为主,焦香为辅。
豆腐泡是自己炸的,里头白色的豆腐馕几乎只有贴边的一点,跟外头买的中间简直实心豆腐泡完全不是一回事,此时已经吸饱了汤汁,酸笋的鲜酸、茱萸辣木籽老姜花椒的辛麻辣、鱼汤的醇厚,一口下去,是真正的爆出汤汁。
此时嘴里若是有一口米饭在,酸辣浓鱼汤的滋味,混着豆腐泡的豆香味,另还有米饭的饭香,嚼一下香个好几下,连嘴巴带舌头跟着鼻腔都是那股子酸笋酸辣味,但吞进喉咙的时候,鱼鲜味却又咻的一下冒了出来,打得吃的人一个措手不及。
另还有那黄白菜,本就甜嫩甜嫩的,给这鲜酸带辣味的汤汁一煮,吃起来甜味反而更明显了,香芹则是清爽得很,还很脆口。
四个人吃一条大鲤鱼,和着配菜煮出来满满一锅,又配一锅米饭,结果吃得一点底都不剩,连汤汁都拌饭吃了个干净——这酸笋鱼汤拿来拌饭,吃得人简直想喊娘。
吃饭时候,几乎没有人有功夫说话,等到吃完,人人坐在椅子上,仿佛还在回味。
许久,却是程二娘道:“这菜我得好好学——咱们这里日后要是开食肆,娘子这酸笋鱼当要拿出去做招牌才好,卖多少钱一份都有人要点的!”
而不止小莲,便是那韩砺也居然都在点头附和。
午饭吃完,因时间紧,韩砺给一应桌椅刷了桐油,便先告辞了。
等他走了,那程二娘收拾东西时候,忽然拿了个斗笠,一把伞过来给宋妙看:“那韩公子今日拿了雨具回来,好像还错了。”
又道:“咱们那个顶子是帽子桶,这个是尖尖的——这个编得更细些,伞也不对,他这伞大了许多。”
宋妙看了看,果然东西不对。
“韩公子居然也有弄错时候。”她忍不住笑道,“左右晚上还回来吃饭,咱们也别给他收起来,到时候退回去就是。”
然而等到下午,过了未时,有个巡兵匆匆来敲了宋家的门。
宋妙应门一看,竟是个从前来过家里盯梢对面的熟人,忙问来意。
那巡兵道:“我才从京都府衙回来,那韩兄弟让我来帮着传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