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的画影图形跟一份誊抄的海捕文书。
“我猜那吕茂必定会再做伪饰,便按着原本模样……”韩砺指着其中一幅,“另画了几份,虽他回京概率不大,还是请宋摊主仔细看一看,要是在哪里见了可疑之人,便是不像这吕茂,也有可能是其党余孽,到时候旁的都不要想,就地设法寻了官兵,保护自己为上。”
听他样样交代完毕,宋妙少不得一一答应,因见他行色匆匆,身后牵马,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韩公子是去找辛巡检么?”
韩砺点头道:“我去一趟白马县,看看辛巡检伤势如何。”
宋妙就问了路程,心中默算一回。
哪怕快马加鞭,白马县距离京城最少也要半日功夫,眼下雨水多,路不好走,说不得要预得久些,只怕要大半天。
她看了看天色,又看后头马匹,道:“只怕沿途多有雨水,路不好走,也未必时时有店铺打尖吃饭,公子若不急在这一时半会,不如牵了马去后院喝点水,吃几口雀麦,把毛梳一梳——等我片刻,我来做些饼子。”
这先只是一提,她还以为要劝,谁知对面那人想也不想,一口就应了,果然牵了马绕着食肆外墙朝后头走去。
宋妙忙远远叫了后头程二娘一声,让帮忙开院门,方才回身干活。
早上她原就要煎饼,此时想着给那韩砺捎带干粮,便另又有许多考虑。
最好冷吃也好吃,又有滋味,又能放个一天不易坏,还要不干噎、不硬巴。
——不如做个拿油酥来封层的葱油饼。
她那饼本就是半烫面,此时已经醒发得七七八八,火也是现成的,便朝锅里下了猪油,烧热之后,下面粉、磨碎的花椒粒,快快搅和成面糊状——此物便是油酥。
拿油酥刷面饼,有这一层隔着,水汽就不容易跑出去,能叫那面饼不干硬。
便如同喝汤时候,若是上头浮着一层厚厚油脂,那汤怎么放怎么不凉,半日过去,都还要烫得人直咧嘴——有油隔着,不能叫那水汽升腾,带走热气。
不仅如此,猪油热的时候面饼很香,猪油冷了之后凝结起来,反而更容易叫那面起酥分层,吃起来甚有撕扯、柔软口感,实在各有各的吃头。
油酥炒好,宋妙把那面剂子分别擀成薄而圆的面片,刷油酥、撒盐、铺葱花粒,再撒一小把白芝麻。
那葱粒洗净之后,要用布擦干了,不能留有一点水,免得坏了油酥作用。
此时从中心处朝外随手切一刀,从切开处往另一边切开处卷滚出一把收拢的长伞形状,再从尖尖处按压下去,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