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爱吃骨髓,这面也是我最喜欢的粗细口感!挂着汤,带着肉、勾着骨髓同虾黄……啊呀!你不懂!”
宋妙这个做菜的厨子,一下子就被戴上了“不懂”的帽子。
她忍俊不禁,眼见那孔复扬把一大碗吃得干干净净,汤底都不舍得一点,吃完之后,简直从头到脚,都写着“满足”二字似的,也有些自得。
做厨子的,最高兴莫过于食客喜欢自己的手艺。
她笑道:“我下回同那养虾的主人问一问,试着再买一些——趁着还在滑州,看看能不能再做一回。”
孔复扬乐得站起身来,对着宋妙施了长长一礼,然则等礼行完,却又道:“唉,我实在为难,宋小娘子做的菜,旧菜我想着再吃,可没吃过的新菜,也一心想试——等回了京,那食肆千万早开,我一日三顿,都要来吃!”
得了一个自送上门的客人,虽知道这话未必能成真,依旧令人开心。
到底时辰不早,又说几句话,那孔复扬便告辞了。
然则宋妙刚清理了灶台,却听门外复又一阵脚步声,抬头一看,原是那孔复扬去而复返。
他匆忙道:“险些忘了——宋小娘子,正言说,他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请你不必久等,若有饭菜,留在锅里,他自晓得来收拾,你早些休息就是!”
宋妙闻言一顿,很快应了下来。
她明日要早起,自然不会强撑,想了想,把那怀中写的文书取了出来,递给孔复扬,道:“原是想给韩公子的,他既不知何时回来,给公子也是一样——且看一看,能不能用上。”
等一应收拾妥当,宋妙方才回房休息不提。
她歇下之后,又过了个把时辰,那韩砺终于从州衙回来,果然自去厨房下了面,热了汤菜,祭一番五脏庙。
洗了锅碗,他掩了厨房门,等回得屋中,才一推门,就见那孔复扬正伏案书写,便道:“时候不早,你不如早些睡,不然明日怎么熬得住?”
孔复扬听得他回来,忙把手中笔放下,将面前纸吹了吹,得意道:“你说我把那伙房巴豆事情的呈状写得太泛,改善防范之法写得也不甚能用,让我放着,等你抽出空来改,这会我已经改好了,不用劳你大驾——瞧瞧!”
韩砺闻言,上前接过,只看了一眼,却是很快问道:“原稿谁人写的?”
孔复扬早知瞒不过,老实答道:“宋小娘子写的——写得叫我都对她那南麓书院的长兄生出好奇了,一母同胞,必定不会差到哪里去!只可惜……”
说着,把桌上宋妙写的文书拿了起来,递给韩砺,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