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此处等着,小娘子今晚忙完了,出来寻我,你我吃饭、喝茶,慢慢细说!”
宋妙摇头道:“项爷是个爽快性子,我素来也是有话直说——我而今身上自有差事,忙完也不知道几时,天色太晚,虽然辈分、年龄有差,我叫员外一声伯伯都当得,到底男女有别,瓜田李下的,饭、茶就不用了。”
“项爷交际遍天下,身家豪富,便有什么要事,也犯不上跟我这个做小生意的厨家商量,思来想去,多半是为了那新河道上头生意吧?”
“若要引荐,项爷直说便是,吴公事也好、韩公子也好,都是极好说话的人,况且这又是公事,便是没有引荐,他们也不会拒绝,若有其他,你晓得我,整日只会做菜,也无旁的本事,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她一番话,前拦、后阻,把项元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计划打得乱七八糟,但到底是生意场上历练出来的,旁的不说,脸皮、耐性都足够,笑道:“是河道上的事,但不是我,是我另一个老友——眼下此人不在,我明日带他过来再说。”
——几句话功夫,又自顾自定了明日上门。
宋妙道:“不必这样麻烦,若是为了河道事,项爷稍待,一会就有人回来,我同他们一说,引荐一番,明日您再带着那友人往河道去,省时省力,您这样做生意老手,自然比我清楚得多!”
项元眼皮一跳,道:“许多话,我也不能十分做主,要是一会说起事情来,一问三不知的,叫人觉得我项某脑子装着水就来谈生意——还是明晚再说的好!”
说话间,正好此时外头一阵嘈杂人声,又有人说说笑笑,又有人喝骂,还有人笑骂,不一会,一窝蜂进来一群人,都是从京城同路而来的学生,当头那个见得宋妙,眼睛一亮,上前叫道:“娘子,且看我们带了什么回来!”
一边说,一边把手中东西高高举起。
宋妙定睛一看,却见此人两手提着鱼,大小不一,大的近有尺长,小的只得巴掌大。
鱼都拿绳穿了,头朝上吊在手上,最大那条正活力十足地甩着尾巴。
“今日公事带我们去试河埽,不想拦出来的水中剩了这许多鱼,正好河工里好些个都是渔民出身,帮我们绑了,说里头除却些杂鱼,其余都是白鱼,还都翘嘴,只怕捅了个翘嘴白鱼窝,又说这鱼好吃,公事就赶紧喊我们带回来了!”
此人话音才落,头一偏,余光一瞥,反应过来一旁还站着一个生面孔,忙问道:“这位是?我不曾打搅你们说事吧?”
宋妙正要说话,项元生怕后头当真来个姓韩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