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滋味也是够香够足的,在嘴里是层层铺开的美妙。
按理清蒸鱼很少能是下饭的菜,但这个做法,不但好吃,还很下饭。
张附本来要敬酒,吃着吃着,已经忘记自己要做什么,只晓得埋头吃饭吃菜,不多时,一大碗米饭就进了肚子。
吃到最后,等两桌子饭菜一扫而空,人人靠着椅子歇肚子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一拍大腿,道:“刚说要给诸位拿那酒去配炸鱼呢?!”
眼下那炸鱼连骨头都不剩了,只有孤零零几个被嫌弃的头!
“放着!放着!等河道上忙完了再喝!”
“到时候张员外再来,我们请托宋小娘子再炸一大盆,吃个撑,一起不醉不归!!”
一顿饭下来,众人本来还有些生疏,此刻俨然同那张附成了饭友,多了几分亲近,正劝他今日要是等不到,不如明日晚上再来,又问住在哪里,可以叫人去送信云云。
果然这一日等到将近亥时,吴公事才带着几个下官同孔复扬一道回来,韩砺更在其后。
得知今日吃鱼,还是那样好吃的鱼,吴公事还能勉强压着,只从鼻孔喷火,孔复扬却是急得简直要跺脚,忙追去找宋妙问明天还有没有。
而韩砺回到之后,见得张附并那张泳,果然如同宋妙所说,当即坐下来考教了一番,等问完,得知这几日两人都会留在滑州,住得还不远之后,先取了笔墨,写了个题目,又划定了书目篇章,让张泳回去读了,写文章一篇,明日再来。
因他明日跟吴公事事情甚多,还特地找来了孔复扬,嘱咐对方先帮着看看小儿作业。
孔复扬自是满口应承不提。
张附、张泳父子两个跟着坐到桌边吃饭的时候,另一间屋子里的桌边,同样坐着两个人。
十人位的大圆桌,上头摆了三菜一汤,梁严、项林各据一边,俱不说话。
项林冷着脸,盯着梁严,见对方面无表情的样子,心中反而更气,冷哼一声,正要刺几句,不妨梁严三口两口扒完饭,把碗筷一放,头也不抬,站起身来,转头就往外走。
他这样做法,把项林本来八九分的不满,变成了十二分的火气,当即把手里筷子用力往桌上一摔,也站起身来,追出门口,对着外头大骂,“狗杂种”“直娘贼”“口口口口”“口口”地叫嚣了好一会,也不知哪里学来的粗俗话语。
骂得这样大声、这样恼怒,情绪自然激动,因见他脸都气得通红,后头两个下人本来不想管,这会子也不得不上前劝话。
一人道:“少爷何必跟他一般见识,等咱们回了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