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需不需要开些定神安眠的药?他家中出了事,年纪虽小,想法颇多,郁结于心得很,刚才问了,说是昨晚几乎不能入睡。”
大夫便道:“我也不怕与你直说,虽是小儿,想要安眠定神,我一样也是要多开酸枣仁的——而今酸枣仁价格愈发贵了……”
“总不能因为贵,就不看病了,劳烦大夫,您照病抓就是。”
那大夫摇头道:“是药三分毒,药喝多了伤肝伤胃,眼下还不到那个时候,能不吃还是不吃的好。”
又道:“小儿虽然伤了头,幸而皮外伤,慢慢休养就是,你是他家姐吗?好好劝一劝,回去吃饱饭,睡饱觉,比吃什么药都强。”
最后道:“劝他想开些,过两日再看,要是还睡不着,再来找我就是——实在不得已要开药,到时候不收你诊金。”
宋妙忙道:“那怎么行!”
一时候得大饼同梁严两个出来,见拿到了药,她又一番认真道谢,复才告辞走了。
回去路上,宋妙顺路买了盆、桶等物,回得官驿,并不给一点缓冲时间,也不叫人休息,而是直接带着梁严去了厨房认路,又指着灶台道:“水锅有热水,你且去打一盆,洗了脸、手,漱漱口。”
又道:“我在外堂,你收拾好了就出来找我——动作稍稍快些,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她安排得明明白白,先做什么,再做什么,又催了时间。
虽都是小事,但梁严头一回进官驿后院,样样不熟悉,少不得留心观察,免得招惹麻烦,又要赶着时间出去见“宋姐姐”,倒叫他一时没功夫去想旁的。
而宋妙出得外堂,先招了大饼过来,小声问道:“你可有多一套衣服能腾挪出来?”
“娘子不问,我也要来说哩!”大饼急急应答,“先前立夏时候娘子送了套新夏衣给我,我还没舍得穿,本想回京时候换上,也学孔公子说的什么‘衣锦还乡’——而今正好给那梁严,鞋子也是现成的,只是可能尺寸大些,下头垫个鞋垫也就差不离了!”
宋妙便道:“明日咱们回来时候先去布坊——我再给你做一身,你自家选喜欢颜色、布料、样子,等回了京,穿回叔叔家,就说是在滑州差事做得好,带你的厨家奖励你的,怎么样?”
大饼乐得虎牙都露出来了,道:“哎呀,娘子这么一说,我本来想客气客气的,眼下客气话都不舍得讲了,就怕当了真不奖了!”
又有些扭捏地道:“我能做长两分么?虽是多费一点布,将来长高、长大了,把袖子、衣摆,裤脚放开,还能再多穿几年!”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