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歧义。”
“那就是你的脚我也有责任?”
“你故意的?”路青怜面无表情。
“不用谢。”
“……谢谢你了。”过了好一会她才轻声说。
“我说过,不必道谢,这是在帮我自己。”张述桐学着她的样子,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觉得是今天唯一还算有趣的事。
结果被她用危险的眼神看了一眼:
“不要学我说话。”
本来就是帮他自己,她的脚好了就能抓住凶手,很简单的逻辑。
但她的眼神是有点和善,张述桐不再废话,两人先去了呼吸内科的科室,这姑娘没什么常识,本来该在门外等着的,结果直接跟了进来,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面色淡定,实则跟家属似的,张述桐没力气纠正她,先跟大夫交代了病因,又夹上体温表,病恹恹地等。
“有鼻涕?”大夫是个中年大叔。
“有点。”
“痰呢?”
“没有,但有点咳嗽。”
“上衣掀起来。”大叔拿起听诊器。
张述桐照做,没什么可避嫌的——虽然路青怜就在旁边——因为还有一层秋衣。
“没事,就是着凉了,有一点点炎症,不是流感。”大叔听了片刻,但以防万一还是按了按他的胸口,“疼的话……”
结果大夫话没说完,张述桐就嘶了一声。
“很疼?”大叔的表情严肃起来,顺便把口罩拉上。
“呃,没事,被踢的……”
“你们这些小孩啊,看你长得这么白净,还以为是个好学生。”大叔摇摇头,“下雪天打什么架,万一摔到等着去隔壁吧,外科,我跟你说,别不当回事,上个星期你们学校刚有两个学生被送过来……”
大叔习惯性地絮叨起来,张述桐却心说:
一,我就是好学生,这不是互殴,而是单方面地殴打,但殴打他的人还在旁边坐着,不好说出口。
二,您真是神了,待会我们还真要去外科。
心情一般的时候他擅长给自己讲点笑话,自娱自乐,效果还真不错。
不过体温表拿出来的时候张述桐也笑不出来了,无他,没想到会烧到三十八度多。
“你这烧得有点高了,先给你开个吊瓶,一会去外面缴费,然后去二楼左手边第一个房间。把单子给护士。”
大叔看他是学生,多交代了几句。
张述桐头疼道:
“要打多久?”
“差不多三个小时的量,先来个三天吧。”
“能不能换成退烧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