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说他还没醒?
“别打我小报告啊,看在瓜子的份上。”
谁知对方突然笑笑,云淡风轻地拍了拍手,把醉汉直接拖了进去。
张述桐连忙跟过去,看到小护士拖着对方进了配药室,然后不慌不忙地掏出碘酒棉棒,开始对醉汉消毒,正是她刚刚命中的部位。
“姐姐当年可是省格斗队的。”她说。
“真的假的,你不是护士吗?”
“把对手打伤了呗,终身禁赛,就退役了,正好对跌打有点研究。”
“……”
张述桐突然想这简直是个从天上掉下来的护卫。
“如果我现在出去一趟,能不能麻烦照顾一下我朋友,我很快就回来。”
“还不消停啊?”对方将棉棒扔进垃圾桶。
“老师那里有点事,我要过去一趟。”
“你可真够忙的……”小护士叹口气说好,“其实有人巡逻的,但你都说了我就帮忙看下。”
这样的武力值也许比不上路青怜,但估计放市里也是个冠军,比自己强得多。
现在双重保险有了,张述桐再次道了谢,他回到观察间,想了想没有喊醒顾秋绵。
看向窗外,宿舍离这里并不算太远,他刚才找小护士借了自行车的钥匙,来回十分钟足够。
他把外套拉好,转身下了楼梯。
他蹬上一辆女士自行车,寒风一吹,车头顿时有些晃,张述桐吐出一道浊气,他在想自己是不是有点冲动了,仅仅因为一个梦就突然跑出来。
但事到如今已经没什么可说的,既然出来了,那就尽量骑快,然后快点回去,精力和体力都在告急,纯粹是肌肉与骨骼的记忆支撑着他骑下去。
时间是十一点三十分,无论如何都能在凌晨前赶回去,而再过半个小时,他将到达星期日的12月10日。
这是个很重要的日子,顾秋绵遇害就在这一天,从前他也在凌晨触发了回溯,当然现在纠结凌晨意义不大,因为顾秋绵早已脱离险境,车轮碾过路面上薄薄的积雪,月光凄凉,只是不知道这个雪夜的尽头在哪。
也许没有一个定论,只取决于他还想不想折腾下去。
如果想,那一直黑着眼圈熬到日出就算结束。
如果不想,那就倒头睡去,醒来后便是清晨。
月光将他的背影拉得长长的,街上安静,只有他一人在,作伴的是乱飘的塑料袋。
六分钟之后,张述桐骑到宿舍楼下。
他打开手电上了楼,这是一栋筒子楼,建于上个世纪,没有单独的阳台,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