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冷,这里有空调,也有一台小小的彩电。
他问:
“要不要再看一场电影?”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顾秋绵却睁大眼,红润的嘴唇微张成一个o形。
“看电影啊,昨天答应你看完的。”张述桐说着摸起遥控器,找到中央六台,信号不太好,“不过不一定是罗马假日了。”
“不对,我问你上一句说什么!”顾秋绵焦急起来。
“那天在你家楼下看电影……”张述桐疑惑道。
“然后呢?”
“全家福掉了。”
“下一句!”
“我想进去扶起来,但吴姨没让我进……”
“所以你当时站在书房门口,全家福被吴姨挡住了,最后只看到照片的一小部分,”顾秋绵语速飞快地帮他补完后面的话,“没看到其他东西,包括我和我爸爸?”
“当然,怎么了?”
张述桐不知道她为什么反应这么大,难道就不该提全家福的事,顾秋绵并不希望别人提到她妈妈?
“怎么不早点说!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个木头!笨蛋!傻子!”
她白皙的肌肤也被夕阳染红了,一直红到耳尖:
“我走了!司机还在楼下等我呢,和你很熟吗,谁要和你看电影……”
她说着站起身,就要拉开房门,可拉了一下没拉开,才意识到刚刚房门被自己反锁上了,于是回头瞪了他一眼:
“拜拜,傻子。”
张述桐觉得雪崩一定冻坏了自己的脑子,否则他怎么完全听不懂顾秋绵在说什么:
“你突然怎么了?”
“不、知、道!”
这样说着,她唇角却勾出一个明媚的笑弧。
张述桐看着她闯出房间,小靴子踩在花花绿绿的水磨石上,发出哒哒的响声,她步子很快却又走得轻松,那枚银质的挂坠始终慢她一拍,在发梢里一摇一晃,却永远不会落下。
……
“已经找到了。”
路青怜将泥人的雕塑放在石砖上,她直起腰,注视着站在偏殿门口的老妇人:
“这是什么?”
“泥人。”
“泥人……”
路青怜轻轻念着这两个字,随即转过脸,她看向寺庙的右墙,一整面墙上是已经斑驳的壁画,它们不知道流传了多久。
路青怜看向壁画的右下角。
蓝色的颜料代表湖水。
黑色的颜料代表沼泽。
绿色的颜料代表杂草。
如今这些颜料早已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