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述桐摊开手,“再说清逸说的也不一定对,这种老化的门出什么问题都有可能,咱们四个在一起出不了问题。”
若萍不语,只是一味叹气。
其实她也挺矛盾的,要是真不想去就不是这个态度了,张述桐觉得大概是又怕又好奇,需要人推一把,但答应了又有点后悔。
探险自然不能空着双手。
但所谓的准备工作,无非是去大厅前台借了把手电。
借手电的时候顺便问了那栋老房子的来历,可接待员也不清楚,只是说医院改建前好像就存在了。
“那真是够早了。”杜康解释说,“述桐你不知道,这里原本也是座医院,就我们小时候、大概四五岁吧,零零年附近才把老医院扒了,在这上面盖了栋新的。”
张述桐点点头,他这个外地人肯定不如土生土长的孩子消息灵通,他又要了一个塑料袋,把打着石膏的胳膊套住,免得被雨淋湿。
大家各自给家里报了平安,说今天要晚点回去。
做完这一切,出了医院大门,明明是傍晚,外面却黑得像是深夜。
铺天盖地的雨水坠落,将夜幕搅得黏稠,水汽厚重,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他们排成一队,四个人一共打了两把伞,手电照出一条狭隘的光路。
天边时不时闪过一道亮光,映出翻滚的乌云,也照亮漆黑的伞面。
四个少年人小心翼翼地避开水坑,想要绕到医院后方需要穿过一条小巷,可说是巷子,不过是两座建筑间的缝隙,很是狭窄,一人进去稍空,两人则显挤。
三个男生自然要有绅士风度,杜康在前面打头阵,张述桐是第二个,清逸则排在最后,两人将若萍夹在中间。
大家前胸贴着后背,视野不是很好,杜康将手电照射的方向从正前方变为脚下。
若萍干脆闭上眼不再去看,一只手搭在张述桐的肩膀上,低着头随着他的脚步前进,嘴里碎碎念道:
“到了没?怎么还没有到……”
张述桐安慰说马上就要走出去了。
他在心里算着时间,差不多走了二十步,最初的提心吊胆过后,他们适应了黑暗,逐渐加快脚步,又是一阵闪电照亮视野,张述桐正要看清前方的情况,杜康却突然停住。
就像火车头突然刹停,后面的车厢纷纷撞在一起,一时间伞面倾倒、场面混乱。
“抱歉抱歉,述桐你手没事吧?”杜康赶忙喊道。
“没事,”张述桐刚才拿着手机,右手护在左臂前面,“你怎么样?”
“我靠,居然不是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