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是发烧还是感冒……不对,”她注意到身后的路青怜,“你怎么这么喜欢带女生来医院……欸,等等等等?”
她张了张嘴:
“怎么又换人了?”
也许隔壁有耳。
所以张述桐没有否认,他捂住自己的头,说刚才玩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一下,担心擦破皮,才来医院里看看。
“能不能帮我看一下?”
张述桐指着她身后的观察间。
小护士叹口气:
“吃准我了是吧?看在熟人的份上不收你挂号费了,进来说吧……”
张述桐带着路青怜挤进观察间。
“哪里?”小护士摸起一个手电。
张述桐却立即松开手,他趴在房门的观察窗上:
“有没有看到一个戴着棕色帽子的男人?”
“什么棕色帽子的男人,这都什么跟什么?”小护士懵了,“你不是脑袋碰到了吗?”
“楼下。”
这时路青怜轻声说。
进入观察间后她便直接走向窗边。
窗户与正门位于同一侧,张述桐猛地回过头,医院斜对面的超市里,一顶棕色的帽子出现在视野。
什么时候跑到那里去的……
可现在不是琢磨这个的时候,张述桐心里一沉,男人明明捕捉到了两人的存在,却始终和他们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张述桐之所以让路青怜假扮成若萍,就是为了防止男人突然发难,自己这边武力值不够,反而自找危险。
在织女线上,他一直以为男人迟迟没有动手,是因为没有发现若萍的行踪,可眼下的情况恰恰相反。
那个男人一直在等。
可他到底在等什么?
张述桐再次回想起当初若萍受到袭击的描述,也许祭坛不是重点、“若萍”也不是重点——
若萍怀里的狐狸才是。
所以,男人一直隐忍不发,是在等那只狐狸的雕像?
“其实是在找人。”张述桐对小护士道了声歉,又说耽误你下班真是不好意思,说完便和路青怜出了房门。
两人穿过拥挤的走廊,走下楼梯时,路青怜低声说:
“他一直在躲,会很麻烦。”
张述桐也意识到了这点,男人每一次都选在恰到好处的距离观察他们,他们固然可以发现对方的存在,可如果想要反身冲上去,那对方完全有充足时间撤离。
要让对方主动打破这份距离。
所以张述桐要再加一些筹码。
他拨通清逸的电话:
“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