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但还是提气应道:“妾身明白,会让他们好生在族学中读书,不在外面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乱混。
不过……”
嗯?
李显穆看出了妻子的欲言又止,“发生何事了?”
张婉一咬牙,“泰宁侯府也托人来了,好像也涉及在其中,这件事你看怎么办?”
泰宁侯府。
李显穆微微皱眉,李氏的二姑娘嫁到了泰宁侯府,就是他二哥李茂的大女儿。
“若是直接回绝的话,二姑娘在侯府中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了。”张婉略带担忧。
明朝和唐宋是不一样的社会。
在大多数人的常识中,嫁妆都是女性个人所有,但从元朝开始,在明朝,就连嫁妆都是归夫家的。
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过去就是人家的人了,若是泰宁侯府不放人,就算是死了,连尸体你娘家人都看不到。
当然,那是对普通人家,对于李显穆这种权势如此煊赫的人,泰宁侯府还不敢如此明目张胆。
但这世上各种阴诡手段,层出不穷。
张婉出身公府,对这些府中之事,最是清楚,以李氏如今的风头,明面上的针对自然是不敢的,但暗地里让人抑郁的手段,多的是,无声无息的死在府中,也不是不可能。
李显穆心中顿时繁杂思绪万千,这就是做事之难啊。
利益集团互相之间绑定的太深了,所以历次改革,才需要新的利益集团的人。
“还是不能见,但二姑娘还是要回护一下,过几天不是上元节吗?你邀请一些京中妇人,在府中建一个上元灯会,然后将二姑娘带在身边,表达一下重视,说一下我家中对女儿们的关注,震慑一下不轨的心思。”
张婉略沉吟了一下,“夫君,上元灯会上,你看我要不要说些什么,比如你隐晦的态度,这样直接对上、且完全不沟通,似乎也不太好,交友总比树敌强。”
李显穆顿了一下,“婉儿你说的有道理,上元灯会时,你就大概说这些,皇亲国戚深受皇恩,有世袭罔替的恩典,陛下岁岁赏赐、俸禄十倍于文官,又有大量的房产、田产、店铺,可谓是荣华富贵至极了。
所谓物极必反,正如烟花,绚烂过后便是死寂,该低调的时候便要低调,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若是能吃个千秋万岁,为何要短短时间之内,就把自己撑死呢?
大致如此,你到时看场合氛围,可自行修正,总之话,我已经说出去了,若是有人敢在风头上闹事,那便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张婉没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