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震海取了腰牌在手,麻克清连忙打马上前,从仇震海的手里接过去,冲着城头叽里咕噜又是一阵女真鸟语,随后再一次用力往城头上抛去。
    接下来,城楼上的满鞑子们一阵呼喝传令,一队人马打着火把转身离去,而剩余的人马也都收起了手中的弓箭。
    杨振见方才的应对凑效,当即与麻克清、仇震海二人驻马在城门下,想等着对方做出打开城门。
    然而,杨振还是想简单了,麻克清一靠近他的身边就低声说道:“城上鞑子牛录章京名叫博朔岱,他要亲自带着彰库善和旦岱的腰牌,去向固山贝子博洛请令!叫我们继续等待!”
    得知又是等待,杨振此时的心里忐忑极了。
    一方面,他担心那个什么鸟贝子博洛太精明,识破了他这个瞒天过海的小把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另一方面,他又担心,要是城门突然打开了,袁进、胡长海的船队及其大批人马没有到位可该怎么办。
    之前,他与袁进约定的时间,大概就是在戌时四刻前后。
    按照他之前的设想,那个时候,城门将关而未关,自己接近了城门之后,有那么一刻钟的时间夺占城门,而袁进与胡长海他们的人马恰好赶到现场,然后跟着自己一涌而入。
    现在看来,在这个没有能够随身携带的准确计时工具的时代,想要搞好两军之间的精确协同作战,实在是太难了。
    盖州城下夜色渐深,清沙河上雾气弥漫,时间分分秒秒过去,城内和清河桥方向都没有任何消息。
    杨振表面平静,但其实心急如焚,在马上如坐针毡,但却又不得不直挺挺地骑在马上安静等待。
    此刻的他,真是亲自体验到了什么叫做急得肝颤的感觉。
    随着时间的流失,杨振身后的队伍也逐渐有了焦躁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