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的,还是他妈
我让乐乐带他先去车上,看着杨姐他们将尸体装进尸袋里。
“他胃里没有食物,四肢蜷缩,嘴里有着淤泥。其实并不是因为掉在淤泥里被淹了,而是低血糖,加上癫痫发作,才会因此没了性命。”杨姐脸色发苦,朝我轻声道:“大多癫痫是幼时高烧未得到及时救治引起的,这孩子也算命苦。”
我拿纸巾将他手上的泥擦掉,掏出一根引路香,沾上一点尸血,朝杨姐道:“尸体就麻烦你了,帮我好好超度吧。”
车上陈非凡依旧眼巴巴的看着我,双眼带着渴求,与来我家时第一眼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生与死,对于他而言,没有任何区别。
我将沾了他血的引路香插在车头,香轻飘而起,直指朝前,并没有起多高,证明他妈所在的地方并不远。
“坐好,我们去找你妈。”我上车,关上车门,扭头看着陈非凡道:“你想好和她说什么没?”
陈非凡摇了摇头,过了一会才道:“我现在也没什么要说的了,就是看她一眼吧。我死了……不需要她养了。我就想知道,我妈长什么样。”
最后一句,声音低沉,却并无哀伤之意。
引路香以血相引,以魂相托,风吹不斜,雨打不灭,一直会找到所找之人才会灭掉。
天已经微亮,我随着引路香,一路到了市区里的红灯区的一个破旧的会所外面,这会人家已经开始打扫卫生,没了晚上的灯红酒绿,以及喧嚣迷醉,与城市普通的清晨并无区别。
我瞄了一眼乐乐和陈非凡,不知道该不该让他们两小孩子来这种地方。
可引路香直直的朝着会所大门里去了,正为难着,却听到一个女子大骂的声音,跟着一个抱着衣服的男子被踉跄的推了出来,指着里面大骂道:“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纪了,生过崽,又松又阔,老子不睡你,你就慌死吧,还找老子要钱。”
“老娘慌死也不让你白睡。”一个带着残妆,酒红色卷发乱散的女子冷声走了出来,对着那男子呸呸几声:“滚!”
她穿着起了毛边的吊带丝质睡衣,一根肩带落了下来,半点白花花的身子几乎都露在外面,惹得外面那个搞卫生的大叔不停的瞄,她还朝人家笑道:“要不要试下,保证不松不阔,让你舒服得紧。”
那飘进去的引路香,正围着她转了转,跟着车前的香立马灭掉了。
我慌忙扭头去看陈非凡,伸手想捂他的眼睛,他却缓缓的转过眼,低着车内脚垫,不言不语。
“这是我第一次用,可能是找错了,要不我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