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我只是淡定的将勾魂链收了起来,慢慢朝家里走去。
回家洗了个澡,我用了四个香炉,在房间四角都点起了香,但那股老鼠味混杂着血腥以及尸臭的味道,好像依旧在鼻息之间。
沉香安眠,明明我熬了一天半夜,躺在床上,感觉头脑欲裂,却半点睡意都没有。
灵堂里那种好像塞满胸口的怒意,不知道为什么慢慢不见了,可我却平静不下来,那种挥动勾魂链,抽筋断骨的感觉,似乎还残留在掌心。
陆思齐或许说得没错,我最近见多了这种怪事,好像已然没了当初那种悲悯之心,越发的变得冷情。
这次抽杀的是那么多老鼠,下次呢?如若是人惹我发怒,我会不会也一链子抽了过去?
最后面对八叔时,手腕似乎在作痒,我保留着最后一点理智才没抽过去。
我干脆爬起来,从柜子里找了包瓜子,慢慢的嗑着。
小时候,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发现嗑瓜子能让我心情变好,瓜子壳“咔”的一下破开,舌尖挑出香香的瓜子肉,慢慢的嚼碎吞下,那一刻会让人心生满足,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也放将自己放空。
一大包瓜子,也不过是嗑到鸡鸣破晓,我舌头麻肿,到最后已然没了味觉,却停不下来,换了衣服准备去外面再买点瓜子回来嗑。
一开门,却见秦地师坐在我家门口,他似乎来了很久了,起身的时候,他坐的地方明显是干的,旁边石阶都沾着露水。
“秦叔。”我诧异的看着他,忙将他请了进来。
他目光沉沉的看着我,接过我递的水,瞄了瞄我道:“云清啊,你也叫我一声叔。”
又是这句话,昨天八叔请我去守夜也是这句,我只感觉好笑,似乎人在有祈求的时候,都会先攀一下亲,然后再说事情,好像这样就会容易一些。
“有事您直说?”我呵呵的笑着,声音发苦。
“昨晚的事情我听说了。”秦地师喝了口水,朝我道:“这事老袁家并没有说什么,但大家伙都知道你被锁在灵堂遇到了大堆老鼠,农村人吗信这个,有点什么事大家多少知道点,所以也能猜到这事是老袁家报复。”
我轻嗯了一声,将嗑瓜子嗑得发麻的舌尖点了点水,然后捧着杯子将舌尖偷偷的浸在水里,还吐吞着玩,其实挺有意思的。
而且这样,我就不会说话,多听总比多说要好,我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忍不住。
果然秦地师见我捧着杯子不说话,这才朝我沉声道:“可百鼠入棺,以尸相食,这是怨咒,身献鼠族,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