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洞,而那洞里许多白色的细须不在涌动,那些洞好像是贯穿的。腿上方用一条明黄条的布带紧紧的缠着,布上用朱砂写满了符纹。
那护士一边糯米给他拔毒,旁边的盘里都是血,她还摇头,一手用镊子将那些能看见的细须拔出来。
可细须带勾,就算连肉一块被拔出,依旧有着断掉的留在肉里,依旧慢慢朝肉里生长。
“我说了截肢,天师都缺胳膊少腿,我怕什么。”那病人一把抽出回腿,大声道:“我们修道之人,生死已然看淡,何必在意一条腿。”
护士身子一僵,拿起托盘就跑了。
冲出门看着姚铃扶着的我,眼里闪过微微的恨意,泪水就那样流了出来,红着眼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大步的跑开了。
那病人腿上留下的正是阴坟地的根须,也就是说,村子献祭蛊洞的那一晚,他也在,或者说……
这里所有的病人,都是在那里受的伤。
不过也是,那天张天师都来了,龙虎山怎么可能只让他一个人来,根须蔓延开来,难不成还分地界。
难怪大雨之中我总听到经咒之声,难怪齐楚明明没有引雷,天边依旧雷电不断,原来……
那并不是我们几个人在面对那诡异的东西,而是许多人在。
他们甚至都没有出面,更没有提前打过招呼,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什么打算,他们只是坚定的守在外面,用性命在坚守着。
“走吧。”我无力再看,朝姚铃笑了笑。
她依旧温和,扶着我朝前走道:“你别怪莫姐姐,她和陈名师兄……”
道家是可以结婚的,这并没有什么,怪不得她看着我时,眼里带着恨意。
张天师住在走廊尽头的病房了,单人间,很普通的病房,他伤口已然包扎好了,正捧着手机在看什么,见我来了,还朝我笑了笑。
然后将床边凳子上蹲着的独眼猫捞到怀里,朝我道:“醒了,感觉怎么样?”
他似乎无悲无痛,一只手照样也能撸猫。
看着他空着的半边身子,我眼睛微酸,坐在空出来的凳子上道:“还好。”
姚铃将我送到后,就顺手关上门离开了。
“墨逸回泰山了,他真身镇于泰山,不能离开,在这边的都是一缕神魂,这次他使勾魂链镇了尸门,虽有你相助,可神魂受损过大,将蛊洞和尸门封住后,就回去了。”张天师撸着猫,朝我笑道:“你不会怪他吧?我听齐楚说,他救你的那一次,也是因为墨逸神魂受损才没来,让他捡了个便宜,你还生墨逸的气呢?能给泰山府君脸色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