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阻力。
李恪昭道:“舅父护持之情,将来我自会回报。至于旁的事,我并未指望得他助力。”
“为何?若有他助力,你会容易许多。”岁行云纯是就事论事。
三公子、五公子都有舅家两名立场的支持,如今李恪昭在继任储君之位上已显势单力薄。他就这么有把握?
李恪昭在她耳边蹭了蹭,沉沉低道:“卫朔望的恩师是谁,你还记得么?”
岁行云懵了片刻,倏地惊讶瞠目,张口结舌。
去年刚到屏城没多久,李恪昭就告诉过她,卫朔望的启蒙恩师,是王叔李晏清。
做为当今缙王的亲弟弟,不到万不得已,李晏清没必要在继任储君之事上表明立场。
毕竟他姓李,不管最后是三公子、五公子还是李恪昭得登大位,李晏清王叔之位都岿然不动,是以无需提前站队得罪人。
黑暗中,李恪昭缓声道:“君父忌惮外戚已久,数十年来已陆续通过许多事在循序渐进削减外戚实权。真到关键时刻,谁家舅父说话的分量都不如王叔。虽他与我们兄弟哪个都不亲近,但唯有我最清楚他期望什么样的新君。”
至于如何得知的,自然是通过当年还叫飞星的那个小眼线。
“所以,当年你将卫朔望送到他门下拜师受教时,已在为了今日布局了?”岁行云嗓音有些颤抖。
“算是吧。”
那时李恪昭还小,倒未具体想到储君之位这么远,主要是为防自己在缙王与外戚不动声色的博弈中被轻易放弃。
“了解王叔观人判事的准则,关键时刻能得他中立公允的评语,这在某种程度上足以影响君父的决定。”
也是运气好,万没料到当年在李晏清那头不动声色下的功夫,如今会成李恪昭在储位之争中最可靠的助力。
岁行云久久未再出言,李恪昭的睡意便渐渐卷土重来,气息缓缓平稳。
在他将睡未睡之际,岁行云猛地倒吸一口凉气,颤颤以指戳了戳他的肩。
“又怎么了?”再度被迫清醒的李恪昭难受地哀嚎一声,不知该捏碎她还是该亲死她。
“最后一个问题,”岁行云闭目,轻声问,“若我没算错,那年你才……”
“十岁。唔,好像是早慧了些。”李恪昭嘀咕一声,整张脸埋进她发中。
沉默良久后,岁行云瞪着满目漆黑,喃喃道:“李恪昭,你不是人。怕是千年狐狸成的精。”
三度被吵醒的李恪昭终于忍无可忍,一个翻身便与她成交叠之姿,被中的手也不安分,熟门熟路地游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