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东西,嘴里说着重点,“陈宧此人属于靠着军功打出来的一名悍将。
1900年在京城荣禄手下,率队300人抵御俄、日军队攻打朝阳门,身中枪伤十几处,后率领85人突围而出。
沿途捡过10多万两银子,说是皖省财政,捡到之后尽数上缴清廷。此事毕,倒是没遭到清廷的重用,回湖北老家赋闲。1903年,先后收到两广总督岑春煊和时任四川总督锡良的争相招揽,想请他为幕僚,最终跟着锡良从川省辗转来到了关东。”
“你们的分析呢?”朱传文看完简历,向着蓝义山问道。
“总教导,只能说这人和锡良一样,都是个清正廉洁的人,或许因为这样,陈宧才在当年选择了锡良,作为其幕僚,其人能力、手腕样样不缺,咱们的矿产被封锁的这么死,和这人少不了关系。
汉耀的掌柜其实也试探性的送过钱,但都被退了回来。可能也是怕恶了大哥(朱开山),但是那些倒矿的商行,他可没少威逼利诱。”
“有意思,你说他的清正廉洁是做给锡良看的呢,还是说本性如此?”
“总教导,这事儿还不好下定论,我们只能继续保持观察监视,清正廉洁或许是真的,但是往往,这样的人有着极大的野心。”
“不错,我也是这个意思,以观后效吧,如果是真的,我们可以尝试透露些汉耀的思想。”朱传文说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们的人发现这人和吴禄贞的手下时常有着联系,根据与沪上王可仁总队长的沟通,或许这人还是花园山会的一员。”
“关东还真是个破口袋,哪哪儿都漏风,吉省巡抚好不容易把吴禄贞送去德国,没想到还有个陈宧,陈宧之下还有个蓝天蔚。暂且不管了,对我们来说,锡良撤出了那些监视的人也好,那就是对我们放松警惕了。
看来,我也应该借此机会去见见锡良了,我让赵东起草一份信件,我以私人的形势拜会一下吧,奉天和吉省封锁了我们一部分商业往来,这层默契,看来也到了撕开的时候了。”朱传文说道。
对于此,蓝义山其实并没有发表看法,只是在听闻之后朝着奉天派了几支王家山货铺子的商队。
……
奉天,总督府
锡良和幕僚陈宧正相对而谈。
“养铦(陈宧的字),此次前往京城述职,事事当应万分小心。”锡良对着陈宧,语重心长的说道,他是蒙古人,属于清廷的特殊人群,还有个哥哥,算是给清廷世代为官了。清廉,可以,但是对于陈宧,在这个时代的清廷就显得有些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