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向导呢,害得我差点要冲过去跟谢非拼命!”
宁星意伸手蹭了蹭嘴角伤口,嘶。
“宁哥,你精神体居然是脑斧!好酷,再放出来看看呀。”凌初一脸崇拜看着他,两只眼睛几乎都要放光了。
宁星意轻吸了口气,义正言辞教育他:“小朋友,别整天把精神体放出来让人当猴子观赏,我们要高冷,别整天出来摆摊儿,明白吗?”
凌初用力点头,果然强者和我们想法不一样。
这境界就是高。
宁星意双手都在发抖,不是他不想放,是根本凝不起来了。
这场架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精神,要不是刚才那突如其来安抚,他今天可能要交代在这里了。
“不过宁哥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这一身伤看着好严重啊,要不要让我小兔子安抚一下你?”
“不用,我们强者是不需要向导。”
宁星意在心里长叹,小宝贝,我怕自己把你小兔子弄死啊。
你太弱了,恐怕安抚不了我。
“哎?你脖子这里,好像轻一点了?是愈合了吗?”凌初个子矮一点,微踮起脚扒开宁星意领子,指了指某处说:“早上我看这儿好像特别严重,都流血了,现在居然连伤口都没有了!哨兵恢复能力好强啊!是有人安抚过你吗?”
宁星意下意识转头,看到了站在路灯下陆珩姜。
他现在五感极强,能将陆珩姜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冷白灯光将他笼了一层清辉,看起来清冷又疏离。
宁星意不自觉看了眼他那双白玉雕刻而成手指,想起那个无形,带着凉薄“手”。
上午没有多想,现在回想起来,好像真有感觉伤口都在寸寸愈合,如同浸润山石冰冷泉水流淌淘澄,将被他自己抓伤痕迹寸寸覆盖,轻轻描摹,拂去破损,恢复光洁。
宁星意不知道那瞬间五感是不是失控了,但被抚摸愉悦几乎是从皮肤传导到达皮下组织,再由神经往前湍湍奔流,到达最敏感大脑,然后流经每一寸末梢。
鼻尖全都是他身上清苦味道,从鼻腔到肺部被洗刷一空,就连那些让他神经几乎崩裂噪音也好像一瞬间都消失了,天地间只剩那一个怀抱。
宁星意当时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抓了他手将人推开,那种细腻感觉他还能回忆起来,在指尖反复浮现,让他忍不住捻了捻指尖。
陆珩姜是向导。
陆珩姜怎么是个向导?
宁星意满脑子问号,就这么静静与他对峙,月色在两人之间搭了桥,偏偏又被人影斩断,足足隔了三分钟宁星意还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