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虽说我是个武人,但一辈子没见过什么血,最多就在黑山岭的时候宰了只羊,不过那时候刀子割断喉咙放血,下面拿盆接着,场面也不恶心,可是现在这砍得脑浆横飞血肉模糊的,真是被吓住了,后来山林中寒风吹过去的时候,我才终于打了个冷颤,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血腥味一下子敏感了起来,只感觉就连风中都弥漫着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再看那皮毛都已经翻卷起来的黄鼠狼尸体,瞬间感觉胃里面有东西在翻滚,腿一软,直接就跪倒在地上,一手拄着柴刀,张嘴就“哇”的一下子吐了起来,没吐出什么东西,全都是酸水儿,刺激的鼻涕眼泪横流,其实这个时候我是多么的渴望自己胃里有点东西,最起码吐的时候不至于就呕酸水,可惜我自从进了这老林子里以后,没吃没喝光受冻了,哪里还有什么可吐的,只能硬扛着种种不适。
这一顿吐,吐的是天昏地暗,头晕脑胀,直到我感觉自己裤脚受到了一些拉扯的时候才终于回过了神,扭头一看,发现白灵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凑到了我腿边,正叼着我的裤脚一个劲儿的拽我。
我这才咬牙忍住了腹腔中的难受,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白灵的脑袋,冷冷的,毛很硬。
结果我这一摸不要紧,白灵忽然一下子发疯了,原本它只是轻轻的在拽我裤腿,我这么一碰,竟然一口咬住了我的裤腿,然后拽着我一下子就给拖倒在了雪地里,扭头就跑。
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它拽着愣是在雪地上滑出去十几米,眼里鼻子里都是雪不说,身上还沾染了不少被我砍死的黄大仙喷出的血肉,那滋味儿绝对不好受。
其实我也纳闷,心说白灵这是咋的了,怎么忽然一下子就发狂了?
不过,很快我就知道白灵为什么跑了,因为它拖着我跑了没多远的时候,四周毫无征兆的就想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吱吱吱吱……
那种声音有点和老鼠叫的时候比较相似,只不过更加的尖锐……
而且,是从地下传来的!
更惊人的是,借着天空中孤悬的冷月洒下的清冷光辉,我看见在我身后的雪地上忽然鼓起了无数的雪包,那些雪包飞快的朝着我这边移动了,积雪不断抖落,很快就露出了雪包下面的地方,赫然是一条条的长达半米的黄鼠狼,个头特别惊人,简直就特么的是成精了的节奏。
这……分明就是被我活活砍死的那黄大仙儿的徒子徒孙啊!
密密麻麻,铺天盖地,一眼看不到尽头,具体有多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了,最渗人的还是它们的眼睛,乌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