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数天的战斗，并不足以让他们坚持不住。

真正让他们感到疲惫的是……杀人！

杀人这种事说起来简单，无非就是手起刀落罢了，可实际上，对于方勇这些出身农户，原先属于老实巴交农民的汉子而言，杀人所带来的心理压力是极大的。

亲眼看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的面前死去，那种心理压力，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

“说实话……”

吴刚双手枕在脑后，声音低沉道：“俺以前从未想过，俺会亲手杀掉那么多人。”

在定安县数日的战斗中，吴刚亲手杀死的溃军不下十人，整整十数条鲜活的生命死于他的刀下，这给吴刚带来的心理冲击是很大很大的。

从小跟着家里干农活的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从军，而且……还亲手杀死那么多人。

“俺也一样。”

郭泰、宋志华异口同声的说道，他们杀的人数量并不如吴刚，只有三个和四个，可心里压力同样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