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你可要知道,你指认的可是三皇子,你若是敢胡诌,被本世子查出来,那可是死路一条。”
铁匠身子抖了抖,还是坚持方才的话。
沈容煦道“好,我且问你,三皇子是何时找你的,又是什么时候去领这个渔网的?”
铁匠喃昵半天,开口道“老夫记不清了,领渔网约摸是几日前。”
沈容煦冷笑“你还敢胡扯!三殿下一直幽禁在府中,又如何去你的铁匠铺。”
铁匠浑身哆嗦。
“老夫……老夫真的记不清了……”
沈容煦揪住他的衣领,一脸笑容的将人扯到三皇子面前。
“来,好好看一看,找你的人究竟是不是三皇子!”
铁匠摔在陶瓷碎片上,他的手被划破,流出血来,却一下也不敢动弹。
陆南枝看着沈容煦,仿佛在那一刻,整个营帐中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站的那样笔直,宛若一截青松,挺拔而修长,遗世而独立。
不只是她,这营帐中的每一个人都在看他。
再很多年过后,人们记得有这样一个人,公子少年风华,冠绝天下,人间少有,举世无双。
沈容煦拱手道“陛下,臣以为,小侯爷和大理寺少卿所寻证据,不足以证明三皇子就是谋害您的凶手。”
镇北王道“既然不是三皇子,那为何证据都指向他?”
“先前官兵从三皇子营帐中搜出来药粉,因此怀疑三皇子是凶手,于是再后来的几日里,小侯爷和大理寺少卿才会按照三皇子就是谋害陛下的真凶这一思想来查此事,所以种种证据才会指向三皇子。”
他这么一分析,众人恍然大悟。
这会儿陆呈桉也意思到这一点,为什么一开始查药粉查到三皇子头上,背后之人就是拿这个来引导他们的思路。
这样一来他们想的不是如何查出真凶,而是证明三皇子就是真凶。
皇上怀疑三皇子,自然就不会让沈容煦查这个案子。
他们找到了这些所谓的证据,轮不到沈容煦插手,就能定罪。
但凡今日沈容煦退缩了,三皇子自然而然背了这一个黑锅。
“若差不到,我们难道就一直呆在这里?”
皇帝还是沉默,显然心情不是很好。
“陛下遇刺一事,兹事体大,背后之人意图扭转乾坤,其心可诛,能够谋划此事的,必然是狩猎之中其一,不能不查!”
沈容煦朝着陛下拱手。
皇帝微微颔首“那就好好审问这二人,若是查不出来一个真相,任何人都不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