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探出头来,见公孙大娘握剑在手,心口一起一伏,鬓腮泛红,奇怪问道:“大娘,你怎么了?”
公孙大娘望了他一眼,还剑入鞘,闭目不语。原来刚才她强收剑气,引至真气反噬,不得不运气调息。
楚枫以为她心中愠怒,乃耸耸肩,放下柴枝,重新燃起柴火。过了一会,见大娘还是闭目不语,奇怪,乃望去。只见公孙大娘端然盘坐,双手平收于腹前,挽着手臂的两段薄雾烟纱很神奇的向上飘起,若飞仙彩带,鸪髻微分,蛾眉淡扫,两鬓红晕未褪,在火光映照下艳若桃花,美艳绝韵。
楚枫心里赞叹一句:这个公孙家主真是随便一坐都是绝韵生姿,而且美艳而不妖娆,婀娜而不妩媚,端庄淑婉,丰姿绝俗,难怪当日秦淮河上,她香车驾临,那些登徒浪子看得眼珠都突了出来。
想到“登徒浪子”这四个字,楚枫耳根一热。半响,公孙大娘还是闭目不语,楚枫觉得不对劲:以她的矜持不可能任由自己这样看,莫非有什么变故?连忙伸指一探公孙大娘腕脉,脉息正常,略显急促;又伸指试探鼻息,绵绵细长,楚枫恍然醒悟,原来她在调息。正要收回手指,就在这时,公孙大娘刚好睁开眼睛,两人一下怔住。
此刻楚枫手指还放在公孙大娘鼻尖之下,尴尴尬尬收回,道:“我以为……你……”未等他说完,公孙大娘嘴唇微微动了动,楚枫“唰”的脸如火烧,知道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索性笑了笑,亦不作解析。
半响,公孙大娘忽问:“你……不是走了么?”
楚枫拨弄着柴火,答道:“我本来想走,但转了一圈发现……迷路了,只好又折回来,顺便寻了些柴枝。”
公孙大娘又问:“既然迷路,为何又晓得折回来?”
楚枫抬头一笑:“本来不晓得,转着转着就折回来了,大概……是给大娘的衣香髻影招引回来呢。”
公孙大娘微微颦了颦眉,但脸上亦未流露出多少愠怒。事实上她从出生就一直在公孙世家,偶尔出行也是在香车之中,从未跟任何男子单独相处,更从未有男子这样对她说话,她也不知是该愠怒还是该隐忍。但作为公孙家主,她知道无论任何情况自己都必须保持一份端庄仪态。所以她只是颦了颦眉,但她这一颦,却又眉目传神,顾盼生姿,看得楚枫眼珠发直。公孙大娘微侧开脸,楚枫方觉失态,两人一时不语。
“啪啪啪啪……”
洞内柴火“噼噼啪啪”烧着,外面依旧电闪雷鸣。楚枫忽道:“你说太阴老妖知不知道我们躲在此处?”
公孙大娘道:“我和你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