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拖便拖了三个月,超过三个月再堕胎,你身死的概率极大。
他这几日如此逼你,说明并不想要你的命,亦说明你这三个月做得事,至少得到定国公的认可,他已经开出了条件,你若不要这孩子,他便可既往不咎,承认你这个儿媳妇。”
“绝不可能!”李清听了这话,柳眉倒竖,眼中满是坚决。
李漟见此,冷着脸道:“你真是气死我了!你到底在坚持什么?你这孩子能否正常都是个未知数,即便正常也不一定是儿子!我弟弟的仇已经得报,你好好过你的日子不行吗?岳展那人我知道,你这刁蛮性子,也就他能受得了,你还想怎样?”
“我……我不能让他绝后!”李清咬着牙,眼底满是疯狂和狠厉。
“混账!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小弟那些残存势力给你是让你活命,不是让你祸乱朝政!我亦不会帮你,你这孩子名不正言不顺,根本不存在任何可能!”李漟怒急,一拍桌子,威严四溢。
李清对此仿若未闻,针锋相对道:“那位置本来就是他的!凭什么要给别人!凭什么?他是你弟弟,我是你妹妹,你不帮我,帮外人,你对得起他吗?”
“你给我闭嘴!你们做出的丑事还想让我帮你!亏你想得出来!我告诉你,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主动回去好好过日子,要么被残害身死,你自己选!”李漟凤眉倒竖,死死盯着李清那倔强的脸,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李清银牙紧咬,猛的起身,沉声道:“你怎么就断定崔穆清生的是男孩?若她生了女孩,你怎么办?我这孩子的存在,是你唯一的后路,我不求其它,甚至于最后你将他送给崔穆清都行,但他必须得活着!”
“你……你……”李漟现在恨不得用力给她一巴掌,可如今事已至此,她知道李清说的话确实有一定可能,若真到了这种地步,那她还就真没有后路可选。
想明白了这些,李漟一甩袍袖,冷声道:“我当你们长姐,得少活十年!”
言罢,脚步匆匆,朝着梁王府走去。
李清独自坐在书房,心中五味杂陈。她望着李漟离去的方向,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暗自思忖,难道这世间当真无人能理解自己的执着?
此时,窗外月色如水,却照不亮她满心的阴霾。李清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似是在给自己打气,又似是呢喃自语:“
骤雨初收苔痕涨,宫墙暗锁春晴。惊雷忽坠紫帷倾。臂挡金鞭处,相望睫边星。
血溅玉阶魂未冷,寒宵独数蛩声。拼将此命换珠生。夜阑犹唱定情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