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地绷紧。
宁吉雅收回手,看着他瞬间苍白的脸色和额角渗出的冷汗,眼神沉了下来,带着一丝愠怒和深深的后怕。
“死性不改!刚逃过蟒口,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一个人引开那东西,很英雄是不是?”
“肋骨要是断了,插进肺里,山神也救不了你!”
她的责备像冰冷的溪水,劈头盖脸浇下来,可手上动作却不停,示意陈凡坐到旁边一块平整的石头上。
陈凡有些讪讪地坐下,看着宁吉雅从药囊里取出消肿化瘀的药酒和干净的布条,低声道。
“佳杰他们是我带出来的,我得负责。大家都没事,就是最好的结果。这点伤,不算什么。”
宁吉雅没接话,只是抿着唇,动作麻利地解开陈凡被泥浆和汗水浸透的上衣。
果然,左肋后腰处一片触目惊心的青紫色淤肿,边缘甚至有些发黑,肿得老高。
她将冰凉的药酒倒在手心,用力搓热,然后毫不客气地按在了那片淤伤上。
“唔!”陈凡闷哼一声,剧痛让他肌肉瞬间绷紧如铁,牙关紧咬,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宁吉雅的手劲极大,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要将淤血揉开的狠劲。
她一边用力揉按,一边冷冷道。
“负责?负责就是把自己当诱饵喂给山煞?下次再这样,我就让山神降罪,罚你变成寨门口的石墩子,看你怎么逞能!”
话虽说得狠,可仔细揉搓淤肿的动作却极其专注,确保药力渗透。
陈凡疼得说不出话,只能苦笑。
他知道宁吉雅是担心,这份责备里包裹的是山里人最质朴的关切。
药酒辛辣的气息混合着她身上清苦的草药味,弥漫在空气中。
就在宁吉雅给陈凡缠上固定用的布条,刚打好结时——
呜——嗷——!
凄厉悠长的狼嚎声,如同冰冷的锥子,猛地刺破了营寨短暂的平静。
一声,两声,三声……紧接着是四面八方、此起彼伏、汇成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合奏。
声音由远及近,充满了饥饿、贪婪和嗜血的兴奋!
望楼上的守夜汉子声音都变了调,带着极度的惊恐嘶喊起来。
“狼!好多狼!四面八方都是!绿眼睛!全是绿眼睛!”
整个营寨瞬间炸开了锅。
刚刚还沉浸在杀死巨蟒的松懈和喜悦中的人们,脸色刷地变得惨白。
丁有为猛地跳起来,抄起手边的猎枪就冲向木墙:“抄家伙!上墙!快!他娘的!肯定是那死长虫的血腥味把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