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了,转身就走,就当没遇到这件事情,避免后续的麻烦。
念头闪过,他的手从目标盒子炮,顺势就转向了地上这个矮胖子,他选三,赌一把!
“大哥,你怎么样?”唐枭关切地问,这一张嘴,衣襟也掉了下来。
“死、死不了……”
“走,我送你去医馆。”
半个多小时后,唐枭又用骡子拉着这个人,送回了家里。
之前这人脸上都是血,医治完后又缠满了药布,到目前为止,唐枭还没看清楚他长啥样。
他家在升平街,院子挺大,可堆满了垃圾,又脏又乱,一看就住了好多人家。
家门连把锁头都没有,推开后,黑漆漆的,好大一股霉味儿。
唐枭划了根火柴,这人说:“别找了,灯、灯没油了,麻烦小哥扶我到炕上就行……”
唐枭苦笑起来:“我也得能找着炕在哪儿呀!”
什么叫家徒四壁?
唐枭今晚算是见识到了,他和陈卫熊在百花楼的小屋子也没什么装饰,可相比之下,就是豪宅了!
又划了根火柴,终于找到了火炕,上面卷着一团黑乎乎的棉被瓤子,高粱秆皮的炕席东一个窟窿,西一个补丁,露出了下面的黄泥。
扶着这人躺下后,他说:“我叫张清,是第四区警察署第、第六岗的巡警,小哥……你、你高姓?”
“哦,我叫唐枭,在百花楼做护院。”
张清就觉得自己的脑袋至少大了一圈,疼得龇牙咧嘴,他原以为这个白白净净的小伙子要偷自己的枪,看来是误会他了,于是说:“谢、谢谢了!以后张某定会加倍报答!”
唐枭点了根烟,递给了他,笑笑说:“啥谢不谢的,赶上了就伸把手!那行,张大哥你早点儿休息,记得过几天去换药,我回去了。”
“好,那我就不送了……”
“你躺着。”
陈大茶壶总爱说:多栽花,少种刺!
今天唐枭栽了朵花,就是不知道这赌鬼巡捕值不值得,走着看吧!
其实三姐和滨江道警察局关系始终不错,可那毕竟是她的关系,不是自己的。
回到百花楼已经半夜了,门口只剩下那辆破板车,远远就见上面坐着一个人,手里的烟头忽明忽暗。
“你还回来?”陈大茶壶斜眼看他。
唐枭笑嘻嘻下了骡子,“陈爷,等我呢?”
“废话,你说你咋就这么冲动呢?谭老二就那逼样儿,今天没跟着徐家伟过来,就想装一把大爷,就让他装呗!”
“我也没不让他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