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枭他俩往前面院子走,陈大茶壶一再叮嘱:“记住,打死都不能承认,知道不?”
“别他妈磨磨叽叽和老娘们似的,我傻呀?”唐枭翻着白眼。
陈卫熊挠了挠大背头,叹了口气:“有时候也不奸呐!”
走进迎宾厅,两个人齐刷刷问好,看着真是人畜无害,规规矩矩地像小白兔一样。
谭二爷的眯缝眼儿努力往大了瞪,恨恨道:“你姓唐?”
唐枭弓着腰,惶恐中透着卑微:“是,回二爷的话,我姓唐,叫唐枭。”
“我操尼玛!”谭二爷屁股像装了弹簧一样,嗖——地一下蹦起来多高,不容分说,带着股臭气就扑了上去。
唐枭两只手抱住了脑袋,鹌鹑一样蹲在了地上,任由他拳脚往身上招呼。
徐家伟继续喝着茶,很是放松。
陈卫熊愁坏了,一边动手拉架,一边忍不住暗骂:过了,装过了!你小子曾经连捅了13个人,又剜了自己胳膊一块肉,这些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你是能瞒得住谭老二?还是能瞒得过徐家伟?
谭二爷小细胳膊小细腿的还在往唐枭身上抡着。
他当然听过这个唐枭的名声,可那又能怎么样?再牛逼也是个窑子里的爪子,也就敢背后下黑手了!
他真是气疯了,要不是自己会游泳,现在肯定还在粪坑里漂着,肚子得胀成个蛤蟆,下葬时棺材板儿都盖不上!
他越想越气,好几下都打在了陈大茶壶的身上,依旧不依不饶。
或许是唐枭皮糙肉厚,也可能这位谭二爷昨晚用光了力气,拳脚打在身上像挠痒痒一样。
“徐老板,是不是过分了?没弄清楚就这么打我的人,百花楼是窑子不假,可骨气还在,是不是太不把我们当盘儿菜了?!”三姐脸色越来越难看。
昨晚,她和小菊刚聊完,陈卫熊就过来把唐枭跑出去的事情说了。
“这虎逼朝天的小子,等回来我肯定骂他!”陈卫熊说着话,瞥了她一眼。
三姐笑了:“别跟我来介套啊!你都恨么不得跟上去揍一顿吧?挺好的事儿,揍就揍了,只要不死人,没露底儿,谁又能把咱嘛样儿?”
“主子英明!”陈卫熊嬉皮笑脸,小声说:“晚上我过去……”
“滚蛋,老娘不方便!”
“……”
有了她的兜底,陈卫熊安心不少。
年轻人有火气很正常,可什么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不能只顾着出气,不考虑后果。
所以唐枭回来以后,还是敲打了他。
迎宾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