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都掀了起来。
陈卫熊问:“是达家沟的田瞎子?”
贺飞虎笑道:“不愧是鬼见愁,连这么伙小绺子都门儿清!”
陈卫熊讪笑起来:“惭愧,卫熊七年前在昌图做过几天翻垛的……”
“知道,为了躲我嘛!”鹤顶红嘴角挂起一丝嘲笑,“鸟悄儿地拔了香头子,还拐走了大白梨的两位压寨夫人!”
“天地良心!”陈卫熊举着筷子发誓,“那两个娘儿们是大白梨抢上山的,我不过是顺手救了她们,到昌图县里后就分开了,碰都没碰她们一下……”
“我说什么了?瞅把你紧张的!”鹤顶红眯起杏眼,“知道那年你在德惠劫走的那批货,是给谁的吗?”
陈大茶壶暗骂这女人小心眼儿,绕来绕去又绕到了这上面,赶快闭了嘴。
鹤顶红在鼻子里‘哼’了一声:“明早你就看到了……”
唐枭眨了眨眼,怎么感觉被高力士卖了一回,眼瞅着又要被鹤顶红卖呢?
难道不是顺路?
这是又要让陈大茶壶登门磕头赔罪?
陈卫熊轻咳两声:“那个……吃饱喝足,我们就撤了!”
鹤顶红也不看他:“别想撒丫子跑路,姑奶奶我可舍不得那两匹马!”
贺飞虎笑道:“别听红影胡嘞嘞,回去躺一会儿,咱好继续上路。”
两个人回到了后面马车上。
唐枭说:“原来她叫贺红影!”
陈卫熊大背头有些凌乱,“你他娘的长没长心?”
唐枭笑了起来,“你还知道害怕呀?”
“不害怕,我是怕尴尬,早知道不和他们一起走了,这小心眼儿,太他妈闹心!”
唐枭哈哈大笑,拿出烟,扔给他一根。
他也看明白了,这个鹤顶红就算年纪三四十岁了,可性格还像小女孩儿一样,甚至有些睚眦必报。
不过,她也就是过过嘴瘾,并不会太过分。
继续上路。
长春县距离春河不到五百里,可这条土路时而平坦,时而颠簸泥泞,马车有一半时间跑不起来。
夜里十点,前面的车停了下来。
打着瞌睡的唐枭醒了,四下张望,前面不远是座黑乎乎的大山,山脚下隐约有个小村子。
第一辆马车下来两个人,往前走了。
陈卫熊说:“马受不了了,这是要休息一夜,明早动身。”
“还有多远?”唐枭问。
“起码还有一百五十里。”
不一会儿,那两个人回来了,唐枭他俩跳下马车,跑到车后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