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帮忙?”
陈卫熊说:“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味儿?你小子是不是也想有这么个姐姐?”
一只蝴蝶落在了唐枭的膝盖上,他伸出了手,蝴蝶又飞在了他手背上,不禁呵呵一笑:“别说姐了,当干娘都行!”
两个人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
罂粟田里。
郝老七毕竟上了年纪,很快就跑不动了,弯下腰,两只手拄着膝盖气喘吁吁。
前面两个人也停了下来,鹤顶红抬脚踢在了郝义三屁股上,呵斥道:“瞅把干爹气的,你这孩子咋这么犟呢?咱明年不种了还不行吗?”
郝义三也不躲闪,“不行!”
“你?!”
“姐,你打吧!”
鹤顶红放下了手,悠悠叹了口气:“你这样太突然了,干爹年纪大了,一时接受不了……”
“姐,一点儿都不突然,”郝义三很无奈,解释说:“还没开春儿我就提出来了,可咱爹寻死觅活,又把我支去了县里收租子,不然能拖到今天嘛!”
“干爹?!”鹤顶红朝郝老七喊:“您先回去,我和义三走走。”
两个人沿着垄沟往前走,鹤顶红随手摘了片罂粟花瓣,薄如蝉翼,如同她嘴上的那抹大红。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她说。
郝义三有些疑惑。
“当年,是我给干爹背来的罂粟种子!”
“姐,你?”郝义三脸涨红了。
“我什么?”鹤顶红杏目圆睁,“那时候你还小,干爹干娘到了柳林乡后饭都吃不上了,不想办法饿死吗?”
见他不吭声,鹤顶红继续说:“你先前说的那些话,姐都明白,所以这些年再难,我也没去碰烟土生意!可你家不一样,十几年了,不是说收手马上就能收手的!听姐的话,各退让一步吧!”
“不行!”
“别犟,听我说完!”
“你说!”
“32家烟贩子,我能搞定23家,给他们两倍赔偿就可以,虽说包不住他们的利润,可这个面子他们得给我!剩下的9家不行,尤其是奉天东震堂的章瀚,锦县青帮的赵蕊兰……我不出面可能要好一些,真站出来的话,他们一定会借此机会联合对付我!实话实说,姐就算斗过了他们,也是两败俱伤,几年都缓不过来!”
听她说完,郝义三犹豫了,理想再丰满,还是要面对现实,他自己死不足惜,可干姐不能死!
这些年来,如果没有她的帮助,郝家走不到今天。
“姐,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说完,他长舒了一口气,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