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满是嘲笑,把玩着手里的翡翠烟枪,真丝睡衣的包裹下,曲线玲珑。
庄小玲赤着白嫩的小脚,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刮起纸灰的夜风,又拂过了她微卷的长发,两行泪水悄然滑落。
她手里掐着一个丑陋的布娃娃,上面已经满是针孔,还插着一根大号的缝衣针……
第二天。
直到傍晚,唐枭带着赵木一行人,才在埠头区斜纹街一家诊疗所院子里,找到了那位马来西亚的华侨博士。
这家诊疗所是市政局在1910年成立的,早就人满为患。
一块空地前,伍连德博士在陪着两个中年男人说话,身后是五个戴着红十字袖标的男人,外围还有十几名穿制服的警察。
这些人都戴着白色棉纱布的口罩,前胸后背都被汗浸透了。
伍连德个子不高,额头宽阔,戴了副圆圆的黑色牛角框近视镜,很斯文。
和陆军医院的情形一样,这里的院子里同样躺了好多病人,有人哼哼呀呀,有人明显有出气儿没进气儿了。
大夫和护士穿梭着,没人理会唐枭,他们也靠不过去,只好竖着耳朵听那三个人说话。
伍连德情绪明显有些激动,挥舞着一只手:“……卫生行政,几完全操诸警吏之手,彼等徒知取缔垃圾,清扫街道……懵然罔觉,常致疫病流行,死亡枕藉,贻害……”
唐枭听不太清楚,又往前挤了挤。
一个瘦高个警察挡在了他身前,没推搡,意思却很明显,别再往前凑了!
“星联哪,你都一周没睡个囫囵觉了,还是要注意休息……”一旁的胖子明显有些尴尬,连忙安慰伍连德。
伍连德长叹一声道:“没得法,这种情况焦人得很哟!”
这次唐枭听清楚了,这位伍博士说话带着一些南方口音,另一个高瘦的老人岔开了话题,问他:“死亡人数统计出来了吗?”
“有,只是还没得好完全。”伍连德。
老人叹息:“说说吧!”
“比起九年前从沙俄西伯利亚传到满洲里的那场瘟疫,嘞回要轻点儿……”
胖子说:“是呀,那次持续了半年之久,山海关以里死亡人数高达六万,惨绝人寰呐!”
伍连德点了点头,“到目前为止,哈尔滨遭感染的都有七千多个人咯,里头有两千多中国人死咯,302个俄罗斯人,另外还有41个日本人……”
唐枭听得清清楚楚,没想到会死这么多人,不禁冷汗直流,急忙喊了起来:“伍博士?!伍博士?!”
高个警察被他这嗓子吓了一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