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呵呵一笑,松开了握枪的手:“别误会,我可没别的意思……”
“只要你没有,我就没有!”陈子锟放下了手,又继续抽起烟来,似乎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没心没肺地又聊起天来:“看你好像还挺惊讶,远隔千里,难道还会认识我家大瓢把子不成?”
唐枭也不尴尬,说:“我不认识,不过我有个好朋友认识,不知道陈大哥熟悉不?”
“谁呀?”
“麻门鬼见愁,陈卫熊!”
“我操!”
陈子锟差点没蹦起来,吓得唐枭连忙去拉他:“别激动,你别激动……”
奶奶个腿儿,这要是拉着了手榴弹,两个人真得去见龙王爷了。
“你说熊爷是你好朋友?”陈子锟明显还很激动。
“你认识?”
“废话!那是我结拜二哥,我、熊爷和我大哥,俺们仨儿在苞米地里拜的!咣咣磕头!”
这次轮到唐枭喊“我操”了:“咣咣磕头?那是喝高了吧?”
陈子锟嘿嘿直笑。
唐枭形容起陈大茶壶的模样,陈子锟连连点头说就是这货,是我二哥!
两个人越说越近,越聊越投机,赵木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天什么时候亮的都没留意。
晨曦初破,天际渐渐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蓝紫色。
阳光洒在呼兰河的河面上,轻纱般的薄雾悠然飘荡,时而聚拢,时而散开。
两个人蹲在河边洗脸,河水微凉,沁人心脾。
赵木他们在生火做早餐。
开饭了,陈子锟一个人喝了半盆小米粥,造了六个大馒头。
吃饱喝足,他起身拍拍屁股说:“兄弟,我得走了!”
“别呀!你不是答应我了嘛,怎么又反悔了?”唐枭喊了起来,他刚刚接手高记,正是用人之际,昨晚劝他跟自己回哈尔滨,他也答应了,还说一晃几年没见到二哥了,必须去看看他。
这什么人呢?
说变卦就变卦!
陈子锟摇着大脑袋:“以后吧,我得去北京找一个人!”
唐枭长叹,怪不得会和陈大茶壶那厮结拜,瞅瞅结拜的地方吧,苞米地里三结义!?
太他妈没谱了!
严重怀疑他答应自己,就是为了今早这顿小米粥和馒头!
知道劝也没用,唐枭喊赵木拉来一匹白马,把缰绳塞到了他手上,又把自己的盒子炮插在了他腰间,抱拳道:“陈大哥,我不劝你了,江湖路远,各自珍重!”
“好!给我二哥带好儿!”陈子锟把褡裢放在了马背上,抬腿上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