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旬五在,还有管家老隋。
别人不知道老隋有多可怕,可赵木知道。
三年前,他们往海伦运一批货,买主是海伦种大烟的张老财,高力士带着旬五有事去不了,让老隋跑一趟。
交易完毕,张老财留他们住一宿,第二天再往回赶。
不料那晚,海伦城进了一伙绺子,指名道姓要平了张老财家。
巧的是,赵木认识这伙绺子的大当家,此人是他曾经的大哥王汉的把兄弟苏大勇,常驻扎音河,绰号苏大明白。
这种情况,赵木不好露面,于是和管家老隋说了实情。
老隋当机立断帮这个忙,枪声中,赵木亲眼看到他跃下了炮楼,眨眼间割开了三个胡子的喉咙。
第一个倒下的,正是苏大明白!
扎音河这伙绺子一个活口都没留下,而老隋身上连滴血都没溅上。
更主要的是,从始至终,赵木都没看到他手里的刀。
从那以后,隋管家就是张老财家的座上宾,就差写个牌位供起来了。
唐枭和高力士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他就像个在阳光下奔跑的少年,尤其在和陈爷打闹的时候,更让人觉得他就像邻居家的淘小子,莫名地感到亲切。
当然了,不是说他不够狠。
无论是传说中在百花楼吃了自己一块肉,还是老君山一枪击毙小剑,抬手把张僧开了瓢,不狠干不出来!
这年头儿,人不狠,站不稳。
赵木的人生没什么目标,只是越来越觉得,跟着这样一个老大挺新鲜的。
想着想着,不知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上午九点,老隋先到的,很快鹤顶红他们也过来了,来的路上买好了香烛、供品和烧纸。
三江墓地。
秋风瑟瑟,卷起一片片枯黄的落叶在空中盘旋、飘落,最终静静地覆盖在这座孤寂的墓碑周围,为这片荒凉之地增添了几分萧瑟与凄清。
一卷卷纸钱在燃烧,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打破了这份沉寂。
贺飞虎蹲在墓碑前,拿出一瓶白酒,轻轻碰了下墓碑:“元良啊,我带来了一壶好酒,是你生前最爱的通化大泉源高粱烧!希望你在另一个世界,也能找到属于你的江湖,干!”
他喝了一半儿,剩下的浇在了墓碑上。
唐枭站在墓前,感慨着人生无常,眨眼间竟是天人永别!这份大家大业,就这么担在了自己肩上,每次想起来,总感觉不太真实。
自己要做的就是遵守承诺,无论如何,都要照顾好他的遗孀。
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