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魁才来办公室,就见桌上多了封信,奇怪地拿了起来,信封上字让他眉头一皱,拆开后还没看完脸就难看起来,冲出去喊:“高科长?高明?!高明!?”
高科长跑了出来,因为出来得急,唯一的一缕头发耷拉到了脑侧,看着有些滑稽。
“林局长,怎么了?”
林元魁挥抖了抖手上的信,问:“这个,谁放我桌子上的?”
“我呀,警卫送上来的,说要亲手交给您,我见您没在,就放下了……”
“让他上来!”
“是!”
很快,气喘吁吁的小警卫跑上了三楼。
立正敬礼后还没等喊报告局长,林元魁就问:“信是谁给你的?”
“是、是、是个半大小子,戴、戴着顶牛毛毡帽……”小警卫还有些喘,心中更是忐忑。
“长什么样?怎么说的?”
“围脖挡着脸,没看清长相,说、说是林局长老家来的信,托他送过来……”
林元魁知道问不出什么了,阴沉着脸,摆了摆手。
小警卫吓坏了,躲瘟神一样慌忙下了楼。
高科长要往前凑,还不等说话,林元魁已经进了办公室。
砰!
房门差点拍他脸上。
林元魁抓起电话机,用力摇了几下摇把,说:“警察局,接4267!”
“好的,先生您稍等……”接线员声音柔美,不慌不忙。
很快,那边响起来了‘嘟——嘟——’声,好半天,接线员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先生,无人接听。”
“知道了!”林元魁缓缓坐在了椅子上。
小元宝,被绑架了!
他又一次拿起桌上的信封,上面的毛笔字端端正正:俊山吾儿亲启。
俊山是他的字,也不怪警卫没什么怀疑,谁看到了,都会以为是自己父亲托人送来的家书。
他又仔细看了一遍信,上面写着:
“林局长台鉴:
贸然以书信相扰,实属无奈之举。
缘因急于面陈要事,却苦无晋见之径,只得行此权宜之计。
今夕酉时,小可于十六道街高记壹局设宴备酒,专候大驾,届时,将有一厚礼奉上,以表敬意。
另,爱妾小元宝已预先遣至,恭候局长驾临。
致,礼。
高记,唐枭敬上。”
陈大茶壶这笔字写得不错,林元魁是卖豆腐出身,虽说后来在军中学了些字,可也是半个文盲,其中至少有七八个字不认识,磕磕绊绊能顺下来而已。
唐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