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脑袋一声不吭,唐枭根本看不清这人长啥样。
又打了好一会儿,这人终于熬不住了,先是哼哼,很快就惨叫起来,围观的赌徒哄笑起来。
‘滚刀’的规矩都清楚,只要叫出声来,前面的打就白挨了。
没人喊停,旭东和老三他们按规矩都停了手,‘滚刀’的小子爬了起来,坐在地上就嚎啕大哭,人群嘘声四起。
由于满脸是血,唐枭还是没看清这小子的模样,听他哭的可怜,忍不住动了恻忍之心,扭头对赵木说:“给他拿两块大洋吧,怪可怜的!”
“好!”赵木过去扯他站了起来,其他人也就散了,继续开赌。
赵木把这小子拉到了一旁,拿出两张一元钱的老头票,快速地塞进了他兜里,小声说:“给你两块钱,去看看伤,以后别来了!”
‘滚刀’没成功,按理说就不能给银子,否则传出去的话,高记壹局就成了慈善机构。
正因为这样,赵木才怕别人看到。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他不住嘴地感谢。
“不用谢我,是唐爷吩咐的!”
这小子四下张望。
赵木指了指背着手,佝偻着身子,在牌九桌前看热闹的唐枭说:“就是他。”
“谢谢,谢谢,我叫章……”
赵木拦下了他:“我不想知道你叫什么,快走!”
这人用脏兮兮的袖子抹了把脸上的血,往出走了,脚步踉跄。
赵木摇了摇头,这是何苦呢?
宫福的宅院在埠头区炮队大街,沿着松花江,占地面积不小。
一楼大厅灯火通明,壁炉里燃烧着木柈子,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家中的佣人、园丁和厨子都在,心中戚戚,脸上都没有一丝笑容。
老爷子如果真走了,他们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四位太太里面,四姨太人最好,可又不常回来。
余下三位一个比一个有心眼子,对待下人更是从来没什么好态度。
相比之下,宫老先生就和蔼多了,大伙私下议论过,觉得或许是他从前在宫里就是伺候人的,所以更能体谅他们。
门开了,三名护院大包小包往客厅里抬。
这是陈卫熊到了以后,发现一大家子人就知道哭,竟然什么东西都没准备,才安排他们去买的装老衣服以及纸钱、孝布等物品。
包括棺木,都是他亲自去交的订金。
猴子和老六始终跟着忙活了,见他们回来,连忙过去帮忙。
二楼主卧,屋子里满是中药味儿。
火炕上,宫福盖着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