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时,两个护院正在炕上呼呼大睡,值夜的趴在桌子上也睡着了。
忙了一天一宿没合眼,都很疲惫。
门开了,悄声无息。
院外台阶下,站着十几个膀大腰圆的蒙面汉子,肩膀和头上都落了雪。
“怎么才出来?”打头的男人戴着顶狗毛棉帽子,有些不悦。
孙惜宁闻言也有些不高兴:“急啥?不得都睡实了嘛!”
男人挥了下手,迈步上了台阶,就要往院子里进,不料孙惜宁伸手拦住了他,压低了声音说:“别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放心,家产归你,百花楼归我!”
“好!”
她笑了,虽说眼角已经有了细纹,可在朦胧的雪夜里还是分外美丽,看着男人不禁一荡,又想起了那晚她在床上的放荡模样。
对于他这种出身的人来说,能征服大户人家的姨太太,是一种无上荣耀!
他忍不住伸手掐在了这位三姨太的尖下巴上,粗声粗气道:“还有你,也是我的!”
啪!
孙惜宁厌恶地打开了他的手,似乎这只手上还残留着大粪的气味。
男人也不生气,就喜欢她这个泼辣的调调,问:“都睡了?”
“客厅里有三个人,其中两个没睡。”
“知道了!”
三名护院还在睡梦中就被按住了,枪都被下了,五花大绑,又塞住了嘴。
留下两个人看守,其余十三个人快步进了院子。
这一群人虽说只有五支枪,其中三支还是刚抢来的,可即使这样,被顶在头上以后,小刀三个人也是毫无反抗之力。
都睡的太实了,陈卫熊、三姐、大太太赵秋岚、二太太王思萍、佣人、园丁和厨子,都被衣衫不整地带到了客厅。
陈卫熊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揣测着这些人是谁。
三姐见孙惜宁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马上就明白了,大声骂了起来:“孙惜宁,吃里扒外,你他妈还是个人吗?”
“嘛玩意儿,我吃里扒外?”孙惜宁指了指自己高耸的胸口,“王巧凤,介话泥咋好意思说出来滴捏?介姓陈的不四泥姘头嘛?我吃里扒外?哈哈哈哈,介可真四贼喊捉贼啊,太哏儿了!”
这些蒙面的汉子,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
有人被孙惜宁一嘴的天津话逗笑了,低下了脑袋,肩膀直抖。
陈卫熊盯着打头那个高大汉子,越瞅越觉得眼熟,似乎就在嘴边,可就是说不出来。
这时,被绑得像粽子似的小刀喊了起来:“我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