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轻视都收了起来。
才下午四点,天就蒙蒙黑了。
高记壹局的大锅饭是冻白菜炖豆腐,主食是高粱米饭。
菜里没肉,放了勺荤油。
这年头已经很奢侈了,多少人家能有碗稀饭,来个窝窝头,再配块咸菜嘎达,就是好日子了。
厨师胡胖子特意过来问想吃点儿啥,唐枭说算了,不用单做了。
两个人盘坐在东屋火炕上,吃得很香,唐枭准备吃完饭去百花楼溜达一圈,小刀引着高府的管家老隋过来了。
从大库回来的那天夜里,两个人就去了高府,把宫福之死,以及郭明扬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
虽说高记归了唐枭,可有些事情还是要说一声。
老隋也聊了好多,姜到底还是老的辣,两个人一些还没想明白的问题,被他一点拨,马上就有云开雾散的感觉。
两个人要起身,被老隋按下了。
他看了一眼炕桌上的伙食,不由直皱眉:“两个大老板,就吃这破玩意儿?”
小刀忙着沏茶。
唐枭笑道:“叔儿呀,您这是忘本哪!这些能吃上溜儿,还不断顿儿,就是好日子喽!”
老隋也笑了起来。
小刀沏好茶,又端过来就出去了。
唐枭也吃完了,装上一锅烟丝,把林元魁委托的事情说了。
虽说林大局长叮嘱越少人知道越好,可老隋不是外人,这事儿要听听他的意见。
“你俩……觉得这活儿脏?”老隋眉头又皱了起来。
唐枭也不瞒他:“是,毕竟无冤无仇,不过是搞破鞋而已,罪不至死!”
“你错了!”老隋语气严厉起来,“对于普通人家,这种事情确实罪不至死,可对于有些人就不行!他吴大舌头是什么人?那是张大帅的结拜二哥!是奉军的一根顶梁柱!哪天做了吉林或黑龙江的一省之长也不稀奇!给他戴绿帽子?那就是耗子舔猫逼,找死!”
这俏皮话儿有点儿意思,唐枭差点笑出来。
老隋可没笑,依旧严肃,顿了顿继续说:“你们觉得脏,可你们知道这种脏活儿,有多少人抢都抢不上吗?”
“唐爷,你来说说,谁不脏?”
唐枭瞥了一眼陈卫熊,两个人都没说话。
“大人物的例子太多了,就说说咱东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张大帅吧!”
“光绪二十二年,经冯麟阁介绍,他在广宁县加入过董大虎的绺子!光绪三十年,日俄战争爆发,他先为俄军效力,其后又去舔日军!”
“可这些,没耽误他成为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