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四百块?”赛秋香差点儿没蹦起来,“不行,我没这么多钱!再说了,也犯不上给郭家这么多钱,郭明扬当年不过才花了500大洋,凭什么给他们这么多!”
陈卫熊慢条斯理道:“说过了,我们不是郭明扬,干不出来那么丧良心的事情!哦,忘了说,这三成股份只是秋实阁经营权的股份,并不包括地产……”
赛秋香明白他什么意思,自己想不出钱就拿干股是不可能的了!
她不是没钱,只是不想往出拿罢了。
转念又想,当初自己就是一分钱没掏,结果被郭明扬摆了一道,接下来如果还继续一毛不拔,以后肯定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别看那个姓唐的一天嬉皮笑脸,就是个善人了?
心不黑,手不毒,他能从一个窑子里的打手混到今天?
还有陈大茶壶。
别人都觉得百花楼在傅家甸能有今天的地位,都是因为老太监手眼通天,可她很清楚,如果没有陈卫熊,到不了今天!
两千四百大洋,还不包括房产,这也太黑了!
陈卫熊端起了茶杯:“这样吧,不急,你慢慢考虑着。”
赛秋香能不急嘛,郭山东子只给了她三天时间,不倒地方,就去见官。
到那时候,人家拿出来地契和特许经营执照,上面都没有自己的名字,不走也得走!
“我同意!你们尽快吧,只有三天时间!”
说完赛秋香就站了起来,人家都端茶送客了,自己不好继续赖着不走。
走到门口,她回头妩媚一笑:“真不想搂我睡一宿?”
这娘们要是不看腰的话,其实长得还行,陈大茶壶摇了摇头:“我就算了,年纪大了不抗折腾,以后有时间陪陪姓唐的那个犊子,你既然想开了,他肯定也想通了……”
走出高记壹局,赛秋香才琢磨明白陈大茶壶这句话什么意思,朝地上啐了一口,恨恨骂道:“通你奶奶个腿儿!”
哈尔滨通往宾县的土路上。
道路狭窄,积雪也厚,车辙被掩盖的踪影全无。
哪怕包裹得再严实,寒风还是顺着裤脚、衣袖和脖子往身体里面钻,唐枭连着打了好几个响亮的喷嚏。
孙迷糊喊:“唐爷,歇歇吧,屁股都快颠成八瓣儿了!”
再不歇歇马也受不了,唐枭渐渐放慢了速度,五个人下马后解开裤子撒了泡尿,五团热气升腾,融化了冰雪。
抽根烟,松松腿脚,继续上路。
他们跑的已经够快了,出门时才傍晚五点,赶到二龙山却已是后夜两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