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弄僵了,自己真就一分钱都拿不到了。
他舍不得,真舍不得呀!
儿子确实只花了五百大洋就霸占了秋实阁,这些年也没少赚钱,可此一时彼一时,让他再往出卖,自然想按照市价卖出去。
只是现在看,不可能了!
想想也不奇怪,如果这些人想正常出钱收购的话,何苦如此折腾?
“二位,喃们就可怜可怜俺,可怜可怜俺吧,真是太少了,以后这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呀!”他哭了,真哭了,鼻涕流出老长,晶莹剔透,摇摇欲坠。
只要能多拿到手几个钱,现在让他跪下叫声干爹都行!
想当年,他在老家也不是没认过干爹,要不是和干爹的小妾滚了大坑,差点儿被打断腿,他才不会闯了关东,来这冰天雪地大东北讨生活。
陈卫熊叹了口气,扭头说:“唐爷,你看看,这、这、这真不落忍哪!”
唐枭也红了眼睛,一声叹息:“哎!是呀!可咱们也真是没什么钱了!小刀,你去账房老梁那边看看,看看还能拿出多少现金来!”
“是!”
陈卫熊连忙又给郭山东子倒水,柔声安慰。
小刀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拎着个沉甸甸的布袋子:“枭哥,就四百了!”
唐枭示意他放下,看向了郭山东子,十分诚恳道:“郭叔儿,两千四百块,这是我们高记能拿出来的所有现金了,您要是再不满意,就算了!”
这些钱都是赛秋香的,小刀后拿过来的这四百,提前放在了他房间。
人就是这样,如果直接都给了出去,老郭头儿肯定得寸进尺,还想要更多。
郭山东子抹了把鼻涕眼泪,喃喃道:“好吧,就这样吧!明天咱们就去办手续……”
约好时间,又让他在一张收条上按了手押,唐枭让小刀喊猴子和老三过来,叮嘱几个人帮着把钱送到郭家再回来。
郭山东子正担心路上出事,见他这么安排,感动得落了泪。
转念又开始忐忑起来,生怕这几个人半路再把这些钱抢回来,可这话就不能说了,担惊受怕地离开了高记壹局。
客厅里,陈卫熊说:“这老头儿,回家得哭半宿!”
唐枭呵呵一笑:“哭?他偷着乐吧!幸好遇到的是咱哥俩,换个人肯定安排人手,半路把这笔钱再接回来,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都说不出来!”
“你以为他不怕?”
唐枭开玩笑:“要不……你去?”
“这种生儿子没屁眼儿的事儿,你熊爷我干不出来!”
“别扯犊子了,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