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卫熊问过小刀怕不怕。
小刀笑道:“大不了抵命,我还赚了十一个!”
唐枭说:“尽管来哈尔滨抓人,来一个我毙一个,来两个毙一双!”
陈大茶壶问过小李妈丢的枪去哪儿了,唐枭一脸无辜:“啥呀?不是你拿的吗?”
陈卫熊气的直翻白眼。
回到哈尔滨后,唐枭首先请了警察局大局长林元魁喝了一顿。
就在唐枭和赵木离开奉天的一周后,林元魁就接到了吴大舌头的电话,听到对方爽朗的笑声,他知道事情办妥了。
吴大舌头在电话里说:“俊山哪,你那小兄弟不错,何为民已经被我阉了,副官的位置可空下来了,啥时候那小白脸子想当兵,我陆军二十九师随时欢迎他!”
听林元魁说完,唐枭连忙摆手推辞。
“为啥呀?”林元魁不解,这可是个好机会,去了就是吴俊升的副官,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好事。
唐枭装模作样擦了把额头的汗,说:“大哥了解小弟,吴大帅老婆太多,小弟定力不行。”
敢情是怕被阉,林元魁哈哈大笑。
接下来,唐枭和陈卫熊开始琢磨另外两家宝局,按照原计划,先拿景阳街的洪胖子开刀。
该他倒霉,谁让他猫腻最多,尾巴也翘得最高。
唐枭早就有了主意,首先要拿下的,是洪胖子的小舅子:苏家福!
高记伍局。
已经半夜了,外面下着漫天大雪,可赌厅里却如同夏天般火热,火炉子里的火势很旺,里面的木柈子发出“噼啪”声响,砖砌的一溜火墙热得烤人。
苏家福今天穿了件镶了一圈貂毛的棉马褂,背着手在场子里面溜溜达达。
一个看场子的迎了过来,身后跟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人。
保镖绰号吴大鼻涕,名字糙了点儿,可人十分精明,他们这些人每帮苏家福拉一个客户,就能得到二十个大子。
虽说不多,但架不住次数多,一个月下来起码是工钱的五六倍。
“福哥,”吴大鼻涕点头哈腰,压低了声音说:“李老板还想借点儿,你看……”
这位面相老实的李老板大名叫李鸿才,喊他老板其实是在调侃,他就是弹棉花的,在南新街有个小铺面,店里只有他和老婆、闺女三个人忙活。
苏家福咧嘴笑了,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本子,翻了翻才说:“老李呀,前前后后已经五百多大洋了,我真帮不上你了……”
李鸿才眼珠子就红了,嚷嚷道:“这才几天呐,我一共才借了八十块,怎么就五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