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咱二楼门上的封条撕下来了……”
西屋的陈卫熊被吵醒了,爬起来喊:“快、快去看看!”
唐枭带着赵木、小刀和吴铁牛去的,跑上二楼,封条果然不见了,茶馆的人说,先前来了两个日本大兵撕掉的。
四个人又连忙去了位于新市街的派遣司令部,很快就把魏大胡子的遗体要了出来。
很明显,遗体应该是扔在库房里了,冻得邦邦硬不说,几根手指头都被老鼠啃没了,看着十分难受。
赵木眼睛都红了,看着大楼上悬挂的膏药旗,说话都在打颤:“送哪儿?”
唐枭想了想,说:“送回他自己家吧!”
谁都不会想到,拖拖拉拉这么久,破局的竟然是朱文泰,而且一分钱都没花。
接下了有的忙,高记玖局可以营业了,还要收拾收拾,唐枭把小刀留了下来,让他去把玖局的宝官和看场子的都喊回来。
魏大胡子的葬礼要办,冬天无法深埋,只能先浅葬,开春再折腾一次。
陈卫熊去了江畔壹号院,把魏大胡子的遗孀和儿女接了回来,唐枭带着赵木去挑的棺椁,当天夜里,肃穆的灵堂就搭建了起来。
半夜,四区警署署长张清知道以后,也赶了过来。
连续两天,好多人听说以后都来祭奠,多数是街坊四邻,还有高记下面的所有员工。
朱文泰也来了,送了花圈,这让陈卫熊更加狐疑,尤其看到他和唐枭聚在一起嘀嘀咕咕,更觉得这俩人有事儿,可唐枭不说,他也就没再问。
下葬这天,突降大雪,很快哈尔滨城已是素白。
魏大胡子的石碑是唐枭和赵木亲手立的,上面刻着:义士魏大河千古!
这边烧着纸,哭声震天,唐枭拔枪向天,打出了所有子弹,送了魏大胡子一程。
处理完丧事,当天晚上,魏大胡子的遗孀郭妮带着儿女,在家里做了一桌子菜,请唐枭和陈卫熊吃饭。
听说他们要离开哈尔滨,两个人都有些意外,转念又想,或许这对两个孩子来说也是件好事情,就没再多劝。
郭妮把江畔壹号院的那串钥匙给了唐枭,说已经打扫干净了。
这是个外柔内刚的女人,说走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一天后的上午,按照约定的时间,唐枭驾着马车接上了这娘仨,送到了火车站。
下车后,郭妮把唐枭准备好的钱留在了车上,说:“唐爷,心意领了,他爹这些年明里暗里没少划拉钱,你们没往回要,就已经很感激了!家里的钱该存的都存上了,该带的也带了一些,足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