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十分丰盛,王大龙和王二龙为了赔罪,一再敬郝老七,哥俩就一句话:我干了,您老随意!
酒至酣处,王大龙借着酒劲儿,把着郝老七的胳膊哽咽道:“老、老爷子,这事儿虽说过去了,可我、我这心里真是过于不去,日后但凡有用得着我们兄弟的,一封书信,哪怕天上下洋钉子,我们二话不说往您这儿奔!!”
郝老七哈哈大笑,用力拍了他肩膀几下道:“好,我干了!”
酒后,其他人都被安排住了一间大通铺,唐枭单独住了一间客房,小火炕滚热。
他把王二龙喊了过来,两个人聊到后半夜才睡。
第二天用过早饭,一行人在郝家大院门前惜别,王大龙哥俩要回摩天岭,唐枭他们回哈尔滨。
郝老七要留唐枭住几天,他怎么好意思多打扰,毕竟还隔着鹤顶红这一层关系,不能真觉得人家认了自己这个亲戚。
双方心意到了就好,关系需要你来我往慢慢处。
回到哈尔滨后,日子又和从前一样了,唐枭每周要去各家生意转转,其他时候就在野外练枪,兄弟们的手艺日益精进,说百步穿杨夸张了一些,却也早非吴下阿蒙。
12月初。
这天晚上,唐枭请大库的秦川和山街大院的朱自强喝酒。
两位光头,一个是傅家甸清厕队的队长,另一个管理着秦家岗那边,接近五百号人在他俩手里,唐枭必须经常走动,避免天长日久生出二心。
这与人品无关,感情需要维护。
三个人从傍晚喝到了夜里十点,都有些醉了。
朱自强拍着胸脯醉醺醺道:“唐、唐爷,不是兄弟我吹牛逼,我的枪法也行,真行!”
唐枭笑了:“我知道你行,可为啥总藏着掖着?”
秦川骂道:“对呀,天天他妈和我吹牛逼,咋一到真章的时候,二师兄你就拉一裤兜子?”
朱自强那张胖脸有些尴尬,解释道:“赵兄手艺不错,人家是老前辈,我一个后入伙的,不好抢这个风头……低调,低调……”
“低调个粑粑!”唐枭也不客气,一巴掌扇在了他光秃秃的后脑勺上,“咱是兄弟,是一家人,赵木更不是个小心眼的人,你有什么就展示出来,也让兄弟们多一些防身的手段!”
秦川也在一旁打边鼓。
朱自强挠了挠脑袋,说:“好吧,不过赵木那套他教的不错,我就不碰了……”
秦川奇怪:“那你教啥?”
“兵法!”朱自强难得的不再嬉皮笑脸,痴肥大脸严肃起来。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