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一只手揉了揉光头,说:“你个秦大喇叭,一天到晚就知道嚷嚷,就凭咱们几个去杀警察局局长加护路军副司令?想什么呢?你打出第一枪,马上就会有无数子弹把你打成马蜂窝!”
秦川问:“明这不行,暗杀还不行吗?”
“暗杀?怎么杀?好,就算你得手了一个,另一个呢?”
“我艹,按照你这么说,咱们还回不去了呗?卫生队那么多兄弟,拉出来都配上枪,怎么就不能拼一把?”
贾宝鱼说:“对呀,上次是咱们没准备,又赶上新年放假,真要是有了准备,我就不信了……”
朱自强讥笑起来:“不信啥?想造反吗?”
两个人都是一怔。
“别忘了,卫生队的兄弟可都是有家有口,能有几个肯扛上枪跟着咱们不管不顾的?就算有,咱们也干成了,可你俩觉得咱们还能在哈尔滨立足吗?张小个子第一个出兵剿了咱们,你俩信不信?”
秦川喊了起来:“操,凭啥呀?凭啥他们可是巧取豪夺,咱们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不行?”
“凭他们身上那身皮!”朱自强说。
“咱们现在也穿了!”秦川拍了桌子。
“咱们算个屁!”
“……”
三个人吵了起来。
“好啦!”唐枭喊了起来,三个人这才闭上了嘴。
“你们说的这些,我翻来覆去想过无数遍,都有道理,也都很难,一个弄不好,兄弟们全都得把命扔在哈尔滨……”唐枭点着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继续说:“所以,咱得换个活法儿!”
三个人都是一愣,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都是生死之交的兄弟,唐枭也不藏着掖着:“等找到三姐母子以后,我要去做胡子……”
“啥?!”朱自强下意识喊了出来。
三个人面面相觑,都感觉他这个脑子很可能出了问题。
“为啥呀?”秦川问,他没办法理解,城里就算苦一些,也比那些天天钻老林子的胡子强吧?
朱自强又开始揉脑袋,感觉唐爷肯定不会随便说说,看他的头发和胡子,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留起来的,转念又想起了一旁的鹤顶红,难道……是这个女人的意思?
这两个人要去做雌雄大盗?
贾宝鱼一双小眼睛滴溜溜乱转,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唐枭说:“因为我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
三个人都沉默起来。
意气用事时,什么都能说,什么都敢说,可谁心里都清楚,林元魁是警察局长,韩学民是护路军副总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