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驴!”
“放屁!”
贾宝鱼急了,大熊哈哈大笑,那叫一个畅快。
之后,他开始一口一个驴哥,把贾宝鱼气得肝儿颤,又打不过他。
春河县距离辽阳县近1500里路,在郝家憋了这么久,唐枭想散散心,刘凤琴也正有此意,两个人一拍即合,就没选择坐火车。
事实上,因为唐枭还在被通缉,刘凤琴怕坐火车不安全。
哪怕他改了名字,脸上多了道疤,又留长了头发,蓄起了胡须,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一路有惊无险,边打听边走,六天后的傍晚,终于到了辽阳县上麦村。
刘凤琴挑着窗帘,热泪盈眶。
马车一进村,就有个老太太打招呼:“是凤琴吗?”
“五婶儿?”刘凤琴连忙让贾宝鱼停车,随后撩开门帘下了马车。
唐枭戴了顶捡来的草帽,往下压着,遮挡住了半张脸,远远看着就像个长着大胡子的稻草人。
“呀!?真是凤琴?”老太太放下手里的笸箩,小脚好顿倒腾,两个人抱在了一起。
“五婶儿,您老还这么硬实,真好!”
也不知道是什么亲戚,看样子还挺亲,农村就是这样,家家户户守着一亩三分地很少外出,十里八乡只要往上倒几代,都是亲戚。
两个女人聊得热火朝天。
唐枭和大熊下了马,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一开始还满眼风景,渐渐就疲惫起来,路不好走,屁股都磨出了茧子。
贾宝鱼跑到车后撒尿,唐枭听她们说到了高力士,老太太还掉了眼泪。
“回来好,哪儿都不如自己家好……”老太太似乎欲言又止。
刘凤琴听出来了,问:“五婶儿,咋了?”
“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说完转身就走,停下脚,又找补了一句:“凤琴呐,可千万别说我说了啥……”
刘凤琴奇怪,回身上了马车:“走吧!”
几分钟后,马车停在了一座大院门口,围墙不是很高,唐枭骑在马上看得清楚,暗暗惊讶。
院子不小,菜园子荒废着,去年的豆角和黄瓜架倒了一片,也没收拾。
一溜大瓦房挺气派,靠东墙还有排仓房。
天已经擦黑儿了,瓦房里面可不止一盏油灯,因为敞着窗,三个人都听到了摔牌九的声音。
刘凤琴还说老宅始终空着,这哪里是没人住,明明已经成了个宝局!
怪不得那个五婶儿欲言又止的,高力士父亲去世还不满三年,房子竟然就被